穆之南说：“好的校，那我就不送您了。”

    “小杨陪我过去吧。”

    杨亚桐一怔，立刻回答：“哦，好的。”

    刚上电梯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并排站在最里面。

    “我给你拨过穗。”凌文玖突然说。

    杨亚桐疑惑：“校对每一个毕业生都有印象吗？”

    凌文玖说：“你记不记得毕业典礼，你上台之前，本来应该站在陈校面前的，我临时和他换了个位置。”

    杨亚桐立刻就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放缓了呼，问：“所以，您知我是谁？”

    凌文玖微笑：“知。”

    他们没有去神经外科，反而到门诊楼找了个咖啡店的角落坐。

    凌文玖说：“凌游之前有一次回家吃饭的时候，手机响，我经过的时候看了一屏幕，一个‘桐’字，和你的照片，就是你牌上面的证件照。”

    杨亚桐记得那次去拍照，凌游一直站在摄影师背后故意逗他，他憋笑憋得很辛苦。

    他特别想知凌游和父母沟通到什么程度，于是问：“那您知我们已经分手一段时间了吗？”

    “从他的状态能看来一些，他和你在一起时候藏不住的愉悦，和之后的恍惚，对比还是很明显的。不过他从来没说过，我也就不问。”

    “所以您对他选择和男在一起，是什么看法？”

    凌文玖突然一愣，随即又笑了：“哈哈，要不怎么说你年轻有为呢，你比他有胆识得多，这么时间了，他从来没问过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