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玖走病房，翻之前那个没保存到通讯录的电话，迟疑片刻还是拨了去。

    “我是凌文玖。凌游醒了，生命征基本正常，住在心一病区。”

    “那我——”杨亚桐意识想问能不能去看看，但没问来，怕自己的冒失给凌游父母增加一条讨厌自己的理由，只能说，“那就好，那就好。”

    凌文玖似乎并不只是告知一声，他问：“你在医院吗？”

    “在，我最近在小儿科帮忙。”

    “哦。”他听到了校声音里的犹豫，又不敢主动说什么，只能等，等到凌文玖开，“我知你们最近很忙，如果，得时间来，你能不能过来看他一。他刚才醒了，好像是没找到你，有失落。其实，也不急着非要……总之，看你时间，如果有空的话。”

    “有！”杨亚桐的心雀跃了起来，立刻说，“校，谢谢您，我上就去。”

    赶到病房，凌游正在睡觉，他父母不在。杨亚桐在床边坐，盯着他的脸。他睡得不安稳，眉偶尔动一动，每呼一气都像在叹息，氧气面罩随着他的呼，在清晰和模糊之间循环往复。

    他的脸太差了，惨白，明明一个恒温的环境，杨亚桐却总觉得他冷，觉得他需要自己的拥抱，忍不住去握他的手，血氧夹一动，屏幕上的数字就闪烁一，他的心也跟着停顿一。

    轻轻抚上他的脸，脸上是的凉意，可是再受一，又是的，凌游在发，汗多到衣服贴在上。他想起这个人特别不喜环境，梅雨季恨不得开着气烘衣服，杨亚桐顺手拿了块纱布给他汗，又觉得不够燥，找护士要了一净衣服，准备给他换上。

    凌游朦朦胧胧觉到有只手撕掉了贴在自己上的几张贴片，又被一个人推着翻了个，再转回来，他睁开了，看清面前的人，猛地用力抓住了杨亚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