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在自助快餐窗舀了勺麻婆茄，外加三个醋。盛了碗菠菜汤，随后找个地方坐了。第一还没送嘴里去，面前就多了一个餐盘。抬一看，傻正嬉笑脸地跟他打招呼：“大嫂好。”

    余远洲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傻在桌面上平了筷，也跟着坐了来：“嫂在哪儿，我在哪儿。”

    余远洲浑不得劲。这一天到晚被人看着的觉太糟糕了。

    “我不喜被监视。”

    傻从余远洲盘里扎了个醋：“别说这么难听嘛。什么监视，这是贴保护。”

    “我不需要贴保护。你没别的事？天天盯梢你不空虚吗？”

    “我一没学历二没技术，枭哥一个月给我开两万，你说我空虚吗。”傻嚼着笑，“这不错，带脆骨的。明儿我也打这个。”

    余远洲冷了脸：“上次是不是你给丁凯复通风报信的？”

    “哪一次？”

    “少装蒜。初七那天，你前脚走，丁凯复后脚就来了。”

    傻也没否认：“不是我主动告的哈。正巧枭哥那天要从s城回来，刚落地就打电话问我你啥呢。左右他都要去找你，我犯得着说谎么。”说罢又要从余远洲盘里扎。

    余远洲挡开他的筷：“是不是不我什么，你都会汇报给他？”

    傻筷一拐，夹走一条茄：“枭哥这人其实好的。你看他生气时吓人，但只要你听话，他不亏待你。”

    余远洲皱眉：“你筷沾过桌面，别在我菜里划拉。”

    “我咋就觉着你那盘更好吃。”

    余远洲又伸手挡他：“起开。你都夹走了我吃什么。”

    “你打得太少了。”傻从自己盘里夹了一块排骨给他，“趁年轻敞开吃。等过了三十，吃多少多少。”

    余远洲嫌弃地看着那块排骨，用筷扒拉到一边：“别教育我。说得像你比我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