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作聪明。这句话丁凯复也对他说过。而就是那天，他被···余远洲心里咯噔一声，额沁了细汗。

    这时房间上方小音响叫号了。

    “叮咚。03号余远洲先生，请移步1号会诊室。”

    余远洲站起，大步绕过橘树墙。

    隔间已没有人，沙发上的压痕还未消。他刚想往门追，小护士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余先生，这边请。”

    “好。”

    ——

    诊疗室里贴着淡绿墙纸，靠窗摆着两张绿条纹的布沙发。坐着一个三十五六的短发女人，上放着个文件夹板。

    “余先生，我看了您的量表（一专业问答卷），”陈瑞开门见山，“先说结论，您并没有患上斯德哥尔综合征。”

    余远洲还没撂来，听到这话僵住了。直直地看向陈瑞。

    陈瑞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放到余远洲面前：“您没有自我丧失，也没有过度依赖。简单来讲，您只是上他了。”

    余远洲眉心一个隆起的川：“陈医生，正常人会上伤害自己的人吗。”

    “您可以换一表述方法，”陈瑞缓缓，“比方说，您和他的初遇有糟糕。”

    余远洲靠上沙发背仰起，双手盖住自己的脸。他小幅度地摇，声音闷闷地从指里渗来：“我无法接受这个答案。我可以肯定，我是恨他的我不知该怎么讲既恶心又”

    既恶心又心动，既逃避又想念，既恨又。

    “他是不变的。也好，恨也罢，都是您对自的苛求。”陈瑞柔声，“余先生，据人格筛查测试结果显示，您患有迫人格障碍。”

    余远洲拿手：“什么障碍？”

    “迫型人格障碍。俗称完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