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一把摁住：“必须得看？”

    丁凯复沉默两秒，松开手撇过脸：“那你看吧。”说罢对傻努：“你去。”

    “有堵车，说还有五分钟。”

    “万叔怎么还不来。”

    说是家医生，丁凯复轻易不使唤这老。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老跟他爹关系太好了。丁凯复在外面再怎么狂，也终究是晚辈，不好张嘴。今天破天荒地请他，是因为余远洲的状态太差，实在不放心其他人瞎看。

    丁凯复曲坐在桶盖上，透过烟雾看他：“严重吗？”

    老万本不怕他，往门比划：“我让你去。”

    傻从善如地退了去，还乖巧地带上了门。

    傻愣了：“啊。再有五分···”

    老万挥手拍了拍烟，拧开龙，背对着他怪气地教训：“你自己给上的刑，问我严重么。”

    丁凯复没接，手肘拄着膝盖，手指肚顺着使劲儿往后刮。刮得发一个垄一个垄，茶田似的。

    老万趴在床边，打着手电查伤，脸很难看。

    老万瞟了温度计，伸手就要掀被。

    “过来把人翻一，我看看后面。”老万使唤。

    他看了丁凯复一。丁凯复没看他，从桌上摸起烟盒，刚叼嘴里，就听一句声的骂：“外面去！！”

    老万几乎是骑着傻来的。脚还没沾地，丁凯复就拿起床的温度计递了上来：“刚量的。388度，叫不醒。”

    老万把被揭开的瞬间，空气安静了。

    丁凯复眯着睛看这老，忍得手指直抖。终究是耐怒火，把烟扔了。

    丁凯复站起，踱了两步，吩咐：“你骑托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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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万一瞪：“不看，我猜。”

    丁凯复垂睛：“吃什么药能好？”

    傻一看他这发疯前奏，立瘪茄了，连连答应：“这就去，这就去。枭哥别生气，别生气。”

    十来分钟后，老万来了。拉开厕所门准备洗个手，一烟扑面而来，呛得他直咳嗽。

    丁凯复在旁边看着，心里直拧。呆了两分钟，终究是摸起烟盒开门去了。

    丁凯复一把薅起傻的领，冲着他的脸磨牙：“别让我说第二遍。”

    老万是伍田医院的外科医生。二十六年前给丁增岳割过瘤，退休后被雇丁家家医生。

    丁凯复睛立了起来，嘴角咬肌直：“你说什么？”

豆浆油条，小心翼翼地往丁凯复跟前递。

    丁凯复大步上来，胳膊穿过余远洲的膝和背，把人抱成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