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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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远洲与他对视，试图从他睛里找一忏悔，哪怕只有一。

    “因为我要让你觉得痛。让你知，践踏别人的人，早晚也会被别人践踏。我想就算我输了，死了，留给你的疼痛也是真实的。往后你再践踏别人之前，应该多少也会有些害怕，有些被反咬的顾虑。”

    和刘晓雯的对峙已经让他成了。人的悲喜永不相通，所有人都只能同自己。

    “来较量吧。付金枭。”

    押蓝的都不亏嗷！

    丁凯复七八糟地堆在地毯里，边蜿蜒着血线。薄薄的睑遮着一半瞳孔，像只濒死的大鸟。他已经意识涣散，但手仍旧拽着余远洲的脚。

    “这房不少钱吧，真给我？”

    作者有话说:

    “不是。是我心虚。”

    叮咚。电梯到了。

    第三刀【雷霆修罗场】砍完。开始第四刀【绝地反击】。

    段立轩温柔地看他，茶晶镜片上摇着早的。

    余远洲表缓缓消失，脸上浮现一平静。他松开手站起，摘掉镜用衣服摆拭。

    “哎啥意思？二哥看起来连房都不衬？”

    “洲儿，来，过来。”

    余远洲回自己的脚，迈了电梯。丁凯复抓过的位置留手指形状的血渍，像朵开在脚边的曼陀罗。

    可惜没有。有的只是惊愕，不甘，愤怒。

    在缓缓关上的门后，余远洲居临地看他。金丝镜晃着青白的灯光，犹如威士忌里的两方浮冰。他嫣红的嘴一合一张，对丁凯复说了最后一句话。

    既然注定无法互相理解，那就互相伤害吧。忏悔怜悯皆是虚无，真实的唯有加诸于自的痛苦。

    两天后。

自己脸前，和他鼻尖相对：“这些话，好听吗？你的韩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己所不，勿施于人」？”

    余远洲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段立轩，天真烂漫地笑：“从卧室能看着湖，还有大鹅。”

    余远洲着镜，缓缓：“我知，你很厉害。和你周旋这么久，我一回都没赢过。我也知，如果这次我再输，可能连命都得赔上。但我仍旧要这么，你知为什么吗。”余远洲双手举着镜在灯光打量，像是托着个圣杯，一丁儿的脏污都是对神的亵渎。

    段立轩也笑，仰起脸溺地问：“讨你喜？”

    丁凯复忽然瞪大睛，回光返照一般从咙里爆发呐喊：“不准走！你敢走，我就一定会把你抓回来！把你打断拷在床上，一辈让你生不如死！余远洲！！余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