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冲他挥了手：“去。”

    丁双彬只好从善如地往外走，回看了余远洲手里的手机，鼓起勇气：“哥，余助的手机，你别没收了。在屋里呆着也没意思。”

    他本以为又会被骂两句「给你脸了」之类的话，但意外的，丁凯复颇为和气地答应：“知了，你去吧。”说罢又对余远洲：“你电脑我明天也取过来。”

    余远洲不说话，呆愣愣地靠在床。他的面目很模糊，像是在上了一个塑料袋。睛濛濛的，像两座荒芜的院。

    丁凯复坐到床边，缓慢而用力地把他扣怀里。

    “为什么不说？我误会你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混帐了。我就是···就是太想让你也喜我···远洲，对不起。”

    余远洲仍旧是不说话。僵得像假人。

    丁凯复不像是会说对不起的人，然而他真的说了。只不过这句对不起，来得太迟了。

    余远洲等了那么久。从第一次被暴的时候就在等。今天他终于等到了，可又忽然觉得这句对不起是如此多余。多余到可憎。

    丁凯复大手抚着他的后背：“我没把你当儿，也没把你当韩秋的替。韩秋跟你比不了，谁都跟你比不了。”

    “明天我带你去挑钻戒。挑比瞎这破玩意儿大多的。我把金鹿包来，咱俩好好办一场。”

    “远洲，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对灯发誓，从今往后好好对你。”

    一句一句，好似人的甜言语。可听在余远洲耳朵里，却像是撒旦的低。渐渐地，他好像听不懂了。丁凯复的话嗡咙嗡咙的在耳边震，分不清个数。

    听不明白，想不明白，说不话。

    丁凯复吻着他的额：“远洲。你跟我说句话，骂我也行，别不理我···”

    “好疼。”余远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