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看他：“什么名义？”

    “你往哪儿安排？往你边儿安排？丁凯复，你少自欺欺人！你敢不敢亲耳听听余远洲的答案，看他是选你，还是选我！”

    玻璃制的烟灰缸，砸一等于仨酒瓶。

    黎英睿上打量他的神态，看了他的动摇。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趁打铁：“拳攥那么，是写不了字的。现在这样僵持，他永远都钻在那个角尖里。只有你从退开，他才能走来。”

    黎英睿站起，手臂撑着桌面俯视他：“你要是真想弥补，就放他走。目前国对心理疾病的治疗还不够发达。你让我把他送到国，我给他最好的医疗资源。这个病早期预，痊愈地也快，不两年一定能够恢复。但如果拖去，造成了大脑损伤，那就一辈都治不好了。丁总，你愿意看余远洲疯一辈吗？”

    “丁总，你这可就不是合作的态度了。”黎英睿把纸巾抛到垃圾桶，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叉放在小腹，嘴角勾嘲讽的笑：“据我所知，余远洲的神状态十分糟糕，之前还差楼，为此特意换了无窗病房。现在陪护的也都是段家人吧？毕竟看着你就发疯。”

    丁凯复也吼起来：“远洲的治疗我会安排，用不着外人掺合！”

    这一正好砸黎英睿膝盖上了。

    他清了嗓，抛了杀手锏：“后退不是失去，是给自己一个重来的机会。丁总，你难不想要一个重来的名义吗？”

    黎英睿捂住膝盖，嘴里嘶了半天。等从疼劲儿里缓来，整张脸都憋红了。但他没有服，反而语气更加咄咄人：“你觉得这么耗着，就会有转机吗？我告诉你，没有！余远洲的抑郁症已经到了重度，必须立刻换环境治疗。大脑损伤不可逆，你砍了他这么多刀，还不准别人给他止血吗？！”

    丁凯复将指里的半截烟攥到手心，腮帮一一。

    “我不能失去他。”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

    丁凯复垂。散的额发，只能瞅着一个沁汗的鼻尖。

    黎英睿掏一新手机，从桌面上推给他。

    黎英睿翻了个白。心这人怎么跟鳄鱼似的，咬住就是死亡翻，不拧折不松。

    丁凯复听到最后一句话，脸瞬间狰狞。他抄起手边的烟灰缸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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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凯复仍旧不说话，拳越攥越。

    这句“选你还是选我”太狠了。黎英睿和余远洲别说认识，面都没见过。他却还能如此自信，无外乎一个谁都知的，血糊糊的事实：对余远洲来说，这世上谁都行。但唯独丁凯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