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这人非常有辨识度，即便只是一面之缘，也烙在王俊豪的小脑仁儿里了。他脸一白了：“你是···叮咚？”

    这时候傻在后面问：“喂，你妈在家没？”

    王俊豪开始穿鞋，作势要跟两人去：“别找我妈，我一人事一人当。”

    傻上前一步，用胳肢窝夹住王俊豪的脑袋：“小崽。不是来说你那破事儿，为了你表哥来的。就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到底谁呀？”王妍着手走来，看到门外的两人也是一怔。再看向傻胳肢窝的傻儿，“找你的？”

    傻个讨好的笑：“我老板找您的。为了余远洲，余先生的事儿。”

    王妍一听余远洲，脸上的戒备转成了：“洲洲朋友？请，请。家里有。”她拉开门的鞋柜，看着里面大牡丹的棉拖，扭不好意思地：“不用脱鞋了，就这么吧。”

    傻大大咧咧就要，丁凯复一把拉住他。

    “脱鞋。”说罢率先踩掉鞋，穿着袜来了。

    “哎，别脱了，屋里瓷砖地，脚。”

    丁凯复淡淡：“不碍事。”

    王妍客客气气地把两人往客厅引：“我洗果去，先坐，先坐。”

    王妍家不大，五十来平，还摆满了东西。再两个大老爷们儿来，挤得像个盖不上的盒。

    话基本都是傻在说，丁凯复时不时嗯两声，睛在屋里四打量，最后视线落在橱里摆的照片上。

    照片上中模样的男孩儿，怀里抱着个五六岁的胖小。丁凯复站起，踱到橱旁，直勾勾地盯着照片问：“这张是远洲多大？”

    王妍搭着答：“二的时候。”王俊豪蹲在她旁边，给她递纸巾。

    她用指王俊豪的脑袋：“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你就这么祸祸你表哥？”

    “···我怕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