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来的？”余远洲跟着肖磊往外走，“这边的速车窄，晚上开不安全。你在这住一宿吧。”

    “不了。我不放心睿哥一个人在酒店。”

    天已经暗了，肖磊的脸沉浸在影里，没来由得温柔。像烈屈膝，像宝刀鞘。

    余远洲看着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嘴：“你和睿哥···是不是在往？”

    这句话就像是定咒语。肖磊定在台阶上，从领里染来一大片红，摧枯拉朽的，没一会儿就爬满了整张脸。

    “还不算。”他握着嘴小声，“我正在努力。”

    这一给余远洲也整懵了，啊了半天也没憋话来。这时肖磊话锋一转：“你刚才说，这世上没有好人坏人。只有好事的人，和坏事的人。我想了，觉得不全对。还是有好人和坏人的。好人多好事，而坏人多坏事。”他扭过看余远洲，用一沉静的吻说：“所以一个惯坏事的人，努力去好事。我认为这转变是有价值的。”

    余远洲耐心地听他说完，耸了肩膀：“你说得倒也没错。丁凯复的转变也许对社会有价值。但对我个人，没有。”

    肖磊直接问：“只要是丁凯复，就不行是吧。”

    余远洲斩钉截铁：“对。没错。”

    肖磊：“那我知了。我会转告他。”

    作者有话说:

    磊：丁总，人说你俩彻底黄了，你吃屎都不好使了。

    大狗：呵。你年底奖金无了。

    磊：？？？

    肖磊回到酒店，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丁凯复正躺在沙发里，举着一张照片愣神。照片印得有a4纸那么大，瓦蓝的族箱前，一个修的背影。灯光昏暗，连衣服颜都看不清。照片放得又大，都能看到像素了。可他还是痴迷地盯着，拇指不停地挲。

    “远洲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