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说，那我替你说吧。”他装镇定地站起，把颤抖着的手藏在后，在桌旁来回踱步。

    傻双手握放在上，叹了气：“当年她吓坏了。我大脑也一片空白。也没想着说就要害你爸，我本没那个意识。”

    “那么多废话。”余远洲打断他，“就说你俩害我爸那一段。”

    要么是对方有错在先，要么是不知者无罪，要么就童年影。再不济，神病鬼上，也可以勉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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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二中附近有个废弃的小公园儿，你和刘晓雯常在那儿发生关系。有一回被余光林给撞着了。他把你揍了一顿，还带着刘晓雯去医院检查。这件事，让你俩都对他怀恨在心。后来刘晓雯家里发现了化验单，她慌了，去找你。你怕担责，便指使刘晓雯栽赃余光林。这么，有三个好。其一，刘晓雯从「没有廉耻」变成了「迫不得已」，可以免于家里的责罚和名声的恶化。其二，你能把自己摘去，不用承担责任。其三，可以借此讨好丁凯复，用这事儿从他那里换什么好。我说的对不对？”

    监狱里的罪犯，很少有人认为自己该死。他们总能为自己的罪行找到合理解释。而理由，无外乎那么几。

    余远洲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傻抬眉瞄了余远洲一。发现他正在看自己。那双睛在说：演，接着演。我看着你演。

    傻撇开视线，看向桌面。方才洒掉的茶还在往外摊，摊到桌沿，凝了一大滴来，迟迟不落。

    傻摸了鼻：“我俩都，咋说，哎，无知吧，没什么文化。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你再揍我一顿也成，我没话说。”

    余远洲很少用这么势的，居临的气说话。此刻他对傻的这态度，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冰冷和不屑。

    类似于警官审讯犯人。

    但受害者不想听。余远洲不想听。听了只会更加恶心。

    人是很难承认自己邪恶的。推卸是天，争辩是本能。戏的人，连自己都骗。在歉之前，总是要解释一大堆为什么。

    “别等我问了。”他。

    往，还有一章。

    他斟酌片刻，又：“晓雯她爸是后爸，她妈不挣钱，他爸就总打她们娘俩···”

    饭店的吵嚷隔在包厢外，模模糊糊的。屋里像是满了，又重又沉。

势坐到门，拿小巾仔细着手。颚的肌有节奏地收缩，像是嘴里着颗心脏。

    傻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他默默地掰着自己的手，用刻意的漫不经心，来反抗余远洲的问。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