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泪。无奈的泪。而不得的泪。

    2015年的冬天，他对余远洲一见钟。

    2016年，他一错再错，直至一切走到尽。而后幡然醒悟，决意挽回。

    2017年。2018年。2019年。转就变成了当，还有一个月就是2020年了。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

    他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成患得患失，后来又变得凄凄惶惶。直到半年前的那场谈话，余远洲完全打碎了他的幻想。这还不算，居然又兴师动众地搞了这么一场假婚礼。

    就为了戏他，摆脱他。

    这他彻底慌了。他急了。他孤注一掷，他铤而走险，他狗急墙。

    他站起扯过余远洲的手腕，连拖带拽地上了婚礼台。把戒指往台上一撂，炝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嘴里怔似的重复：“你赢了，我放手。我赢了，你跟我走。”

    余远洲垂眸看着他手里的小东西。黑的塑胶把，没掌，像个小孩儿玩。

    但他知，这玩意儿绝不是玩。

    一般来讲，教堂这超大落地窗，用的都不是钢化玻璃，而是防弹玻璃。威力较小的气炝是打不穿的，甚至还会被反弹。

    而丁凯复方才打炝时，手臂几乎是和地面平行，说明他知弹一定能够击穿，至少不会被反弹。

    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甚至可以说是威力大的左手炝。

    “我不会使。”余远洲心恐惧。扭过脸，不看他，也不看他手上的东西。

    “我教你。”丁凯复握住枪，歪把弹仓放脖颈上，“总共五个弹巢，刚才打掉四发。传统玩法，你和我的机会一样多，都是80。”

    他个沉的笑，随后脆利索地举起炝，把炝抵到自己太。

    “两个选项。开炝，还是跟我在一起。”

    余远洲缓缓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睛看他。黑珠像蛛网上的小虫，在白上扑棱着颤。

    “我不跟你赌。”余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