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收的大一课代表吗，宋衍垂在旁的手不自觉衣摆，但还是松开去打招呼，“午好。”沈淮禾办公室的座位只有两个，夏景川坐了，宋衍只能暂时站着。

    沈淮禾刚准备说什么，夏景川却合上书率先开，“学找沈教授有事吧，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起从位置上起来，朝沈淮禾微微鞠躬，“今天麻烦沈教授了。”

    “没事，有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沈淮禾放手中黑笔，朝他温和一笑。夏景川起经过宋衍旁，停顿一说，“学再见。”

    办公室的门被合上，宋衍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教授办公室又不是他的自习室，自以为是，反倒打扰了真正来问问题的人，沈教授，可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老师。

    “阿衍，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的话，可以来吗？”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宋衍问得小心，甚至都没有抬去看他。

    “当然可以。”沈淮禾抬手，轻轻朝门小孩招呼，“阿衍，过来。”

    话语温柔带着蛊惑，宋衍走到他旁，刚放松来的手重新攥衣摆，掌心温覆上微凉手背，沈淮禾摊开宋衍握的掌心，又从屉里拿一颗糖，放在其中，他什么也没说，却足以抚平宋衍心中不安。

    “新买了两本书，要看看吗？”

    “嗯。”宋衍轻应。

    午后的光映照在地板，窗外枝叶泛黄，风一扑簌簌地往掉，办公室，沈淮禾正在审阅文章，宋衍就捧着书本坐在一旁，纸张翻页的细微声音，莫名引沈淮禾朝他看去，细碎额发的眸光认真专注，安静端坐的模样，似乎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宋衍事总会因为专注而容易忘却时间，沈淮禾偶尔就会充当人形闹钟去提醒他，小孩这个学期的课表还是好记的，因为大半的课都是同一时间，只不过沈淮禾是讲课的，宋衍是听课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