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午没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程宇凡和王祁也有些担忧，各自蹲扶着他肩膀，宋衍仍旧没什么反应。

    “沈淮禾是不是？”明明是疑问句，纪时安却说得十分肯定，甚至已经起准备去找他问个清楚。

    “不是！”宋衍大喊着立拉住他的手腕，指尖却止不住地在颤抖，纪时安只好重新蹲，力很重，满忍耐与恐惧，宋衍也意识到了这样不好，松开手后小声说了句抱歉。

    纪时安撇了一手腕，肌肤因为宋衍的抓握留指印，王祁起初有些不解，但也好像猜到了什么，捂着嘴倒一凉气。

    “不是的。”宋衍喃喃声，似乎还在挣扎，不愿承认。

    “我先走了。”行李其实还没收拾完，但宋衍现在只想回家，就直接拉上了拉链，拎着箱朝宿舍外走去。

    纪时安看向他离开的背影，眸底似在忍耐什么，最后也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句。

    大三第一学期的寒假，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始了。

    正值隆冬，寒风凌冽落尽了全枝叶，树木光秃秃地站在那里，忍受冬的寒冷，时间正酝酿着一场大雪，随之而来的，还有新一年的除夕夜。

    宋衍坐在小区楼的椅上，那是去年他和沈淮禾坐过的位置，目光朝九幢的方向看去，底带着几分落寞。

    手机屏幕定格在时钟和日历的那一页，宋衍就这样看着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距离新年还有两分钟的时候，天边已经炸响绚烂的烟火。

    去年许诺过的话，宋衍即将言，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当着沈淮禾的面，说那句新年快乐了。

    彩的烟火隐匿在黑夜的，金的火飞溅，宛如星划过苍穹，沈淮禾站在书房的窗前，安静看着这场烟火，看它如何绽放，再看它如何消散。

    这段时间总在反思，后悔不该为了一己私，而越陷越。

    零的时候，手机连续不断地响起提示音，沈淮禾打开微信查看，置的像和消息好似大洋彼岸振翅的蝴蝶，隔着遥远的距离，却能掀起另一端的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