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小孩对时间没什么概念，可此番也确实不该。

    “嗯，是坏人。”沈淮禾顺着宋衍的话接了去，语气几分溺无奈。

    年轻人的笑颜从未改变，温柔而摄人心魄，有时太过理智，就会变得迟钝，宋衍并非是不懂事的人，或许他的法从一开始就错了。

    消息还没发去，纪时安的电话已经率先打了来，他本是不抱希望的，直到电话被接听，那传来熟悉的声音，“时安。”

，宋衍也明白了他为什么现在这里，“先给他们回消息。”沈淮禾还是不忍太过苛责，最终放缓了语调。

    这段，于彼此而言皆是被动的，过往回忆浮现前，沈淮禾眸底重的意不加丝毫掩饰，肩膀间隔的几厘米距离，换他主动靠近。

    “我好开心”宋衍自顾自呢喃着，角勾着轻浅的笑，沈淮禾转看过去，似乎在等接来的话，鹿眸闪烁着光，宋衍朝他粲然一笑，“沈教授又找到我了。”缘分虚无缥缈，他从前不信，但现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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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先是愣了一，随后直接劈盖脸训了起来，“宋衍！你哪里去了？！”纪时安对着话筒吼得很响，连站在旁边的沈淮禾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宋衍腾地红了脸，慌忙站起朝对面赔不是，随后又简单解释了一事经过。

    “明天好好谈谈吧。”沈淮禾开说，宋衍以为他又要拒绝，整个人都看着委屈不少，“可是你刚刚都”话语突然停住，前几次的事，终归还是让宋衍退怯了，沈淮禾眸底不自觉闪过一抹心疼，调整好绪后，才柔声向他解释。

    “嗯，我相信沈教授。”悬着的心缓缓放，他说的‘我们’和‘未来’，足以让宋衍无条件地信任，沈淮禾抬手了小孩脑袋，发梢柔，他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温和。

    电话被挂断，宋衍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底满是不安和慌张，像是错事的小孩，“你室友都很担心你，等好好跟他们说。”沈淮禾轻轻拍了拍他背脊，以示安抚。

    幼稚嗔怪的话语，听得沈淮禾轻笑声，他知宋衍是在回应之前那句‘跟小孩讲话，得蹲来尽量保持平视’。

    教室锁了门，二人站在场的看台旁等另外几人过来，夜里的风有些凉，宋衍悄悄往他旁挨近了些，对方虽没有要躲的意思，但他还是稍稍隔了几厘米，“沈教授真的很过分，才不是好人。”

    “阿衍，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应该好好谈谈，关于我们，也关于未来。”作为年的那一方，他依旧会考虑很多，但这次跟以往不同，沈淮禾决定和宋衍一起对面，而不是自作主张地跟他划清界限。

    “站着别动，我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