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难熬的夜晚，沈淮禾所承受的撕心裂肺，不比他少。

    宋衍放手中黑笔，双臂叠地枕靠在书桌上看他，沈淮禾察觉到视线也看了过去，鹿眸清浅带着笑意，无端激起心阵阵涟漪。

    “我还要上课，先走了。”耳尖攀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沈淮禾挪开视线，看了腕表时间后开始收拾东西。

    “沈教授再见。”宋衍装作没注意，跟他别。

    毕竟是教授，比不得大四的学生空闲，宋衍能在图书馆‘偶遇’到他，不过是沈淮禾将工作地，从办公室挪了个地方，实际工作量并没有减少。

    公务员考试安排在十一月的第三个的周末，算算时间也就剩二十天左右，难免还是会有考前压力，但比之前失眠睡不着时要好很多。

    立冬过后，天也暗得更快了些，沈淮禾还在店门排队，宋衍就先寻了个椅坐，小小吃着刚从摊贩那儿买的烤红薯，新鲜炉还冒着气，香甜糯的，连带着整个都和了起来。

    见他买完东西过来，宋衍很自觉地让一半位置，沈淮禾顺势坐后就开始剥栗，完整剥来的会放在另外一个袋中，剥坏的自己吃。

    不多时，满满一袋剥好的栗，就到了宋衍手中。

    有时也会想，明明都互相表明心意了，也了超师生关系的事，为什么沈淮禾还持要等毕业之后才确认关系。但其实答案并不难，无论是为人师的责任使命，还是对宋衍的尊重护，沈淮禾总是会考虑得更多，也更远。

    “沈教授吃吗？”宋衍拿着他剥好的那袋栗问。

    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在少数，虽没有人注意他们，但彼此表现的还是谨慎，好似普通师生之间那样，单纯分享着糖炒栗。

    绵醇厚的，瞬间让宋衍想起了大一时候，沈淮禾为了给他赔不是送的那盒糕，四选一，选的也是栗味的。

    笑意迅速在眉间舒展开来，似冬日和煦的落在上，也落了心底最，沈淮禾虽不清楚宋衍在笑什么，但看他笑着，底也不经意染上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