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沈老师，报告整理好了。”男生看到宋衍时明显愣了一，随后简单朝他笑笑，“好久没见到你了，小宋。”沈淮禾研究室的学生，宋衍只对研三的几位还有印象，不算熟，但也能叫得名字，聊几句话。

    相较之，还是陈晟那两届最熟悉，概因那段日常跟在沈淮禾旁，宋衍突然想到了什么，等送报告的男生离开后，朝他问，“之前大家去游乐园的照片，沈教授还存着吗？”

    “嗯，都在网盘里。”

    “想看。”宋衍目光闪亮亮地看他，沈淮禾自然不会拒绝，开百度网盘找那份文件，然后将笔记本推到小孩跟前，自己则是翻看起了学生刚送来的报告，并未注意宋衍的小表。

    缺失的合照赫然排列在文件夹中，宋衍看看电脑屏幕，又看看沈淮禾，最后将笔记本合上，重新推了回去。

    “怎么了？突然想看这个。”沈淮禾低拿着红笔在报告上圈改，似乎只是随一问。

    “没什么，就是沈教授之前发给我的文件里，好像少了张照片。”宋衍满不在意地说，倒是沈淮禾停了手上批阅的动作，蹙着眉不知该如何解释，宋衍撑脑袋看他，笑意夹杂几分苦涩，“沈教授，是那时候发现的吗？”

    冷漠决绝的过往，仿佛都有迹可循，彼此挣扎过，也克制过。

    沈淮禾将笔记本打开，屏幕自动亮起，照片里的小孩笑得灿烂，实在无法与低声气求他回看看，和上门亲自歉的宋衍放在一起相比较，伤痕会愈合，但它带来的疼痛却刻骨铭心。

    “是，我那时候发现了。”

    “沈教授”宋衍在他脸上看到了愧疚的神，眉间的歉意好似一把双刃剑，同时划伤彼此，“我都明白的，沈教授的顾虑和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