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在翻旧账，他之前因为老人须故意生闷气躲人那件事。

    鹿眸倒影着他的影，澄澈之满意，沈淮禾认真应，“好。”

    “阿衍。”沈淮禾放了语调，将他往自己跟前带些，“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不用害怕。”小孩大清早在怀里颤抖不停歉的模样，仍令沈淮禾心有余悸，他眸底的担忧不加掩饰，宋衍看在里，此刻也是真的在反思。

    本就需要磨合，从别扭到坦诚相待，都得有个过程。

    “沈教授的话，我都认真听去了。”心思不能仅靠另一方的猜测，“有问题也会及时说来，不让沈教授担心。”

    因为记着对方清早时说过的话，所以不得不克制了想要继续亲昵的望，宋衍退后两步在一旁位置坐，“沈教授今早迟到了吗？”对于这件事，其实是有些好奇的。

    “不用了”宋衍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发现问题解决就好。”说着又有些委屈地低看看自己的掌心。

    宋衍往前靠近，将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所以沈教授如果有什么想法，或者不开心的地方，也要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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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痛顺着神经传向大脑，宋衍懵了一瞬，反应过来是责打后，整个人顿时羞得说不一句话，从来都是辈中的乖孩，老师中的好学生，除了沈淮禾让他写过检讨和打手心外，何曾被其他人这般对待过。

    “有些事不需要你独自承担或多想，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听到了吗？”

    “听到了。”宋衍应他的话，视线瞥见办公室的那颗老人须后，又小声嗫嚅，“沈教授之前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多想”

    “老师的也得担心迟到。”宋衍有些好笑地看他，“是啊，要扣钱的。”沈淮禾没好气瞪了过去，小孩却不以为意，双臂叠地枕靠办公桌上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天。

    “确实，我当时也有错。”沈淮禾松开他指尖的手后，坦然地将掌心摊平，“让你打回来，好不好？”宋衍犹豫了，老人须和今天的事不一样，何况二者细究来，其实都算他理亏。

    并未真的用力，几秒过后也就没了觉，宋衍想将手回来，却被他着指端不放，“沈教授。”略带哀求的语气听得沈淮禾一阵心。

    “晚了两分钟。”沈淮禾扶额轻叹，似乎去不愿意面对现实。

要给我糖吗？”宋衍并未多想，摊开手心准备去接糖，沈淮禾似被他的动作和天真逗笑了，着小孩指端，扬手落了一掌，“害我担心成那样，还想要糖？”语气不算凶，却带着师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