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盘坐在地板，上半就随意靠在床边睡着，对上小孩半枕在双臂间的睡颜时，沈淮禾愣了片刻，像是不确定那般，伸手小心翼翼撩过他额前一缕发丝，“阿衍。”并非是梦，而是有人真真切切地照顾了自己一整晚。

    指尖轻抚过脸颊，看他的目光也盛满柔，“嗯沈教授。”宋衍哼哼了两声没有醒，似乎是在说梦话，沈淮禾又靠近了些，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

    “沈教授，我真的真的可以照顾你的。”

    话语断断续续，夹杂几分天真稚，沈淮禾从床上坐起，眸底闪过一丝心疼与动，“嗯”简单一声气音算是回答，宋衍仿佛听到了似的，笑着去拉他衣角。

    沈淮禾垂眸，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久久神，最终还是没克制住心底的望，牵了上去，指腹挲过手背肌肤，最后停留在无名指，似乎想到什么，他又松开了宋衍的手，在另侧的床柜中翻找一卷尺。

    怕将人吵醒，沈淮禾测量指围的每一步都很慢，就连呼也不自觉屏住，直到得到了他想要的数据后，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去牵小孩的手。

    夜里忙活了整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的床上，宋衍反应了一会儿，环顾房间陈设和再熟悉不过的白兰气息，一瞬清醒。

    左右转看了遍，没有沈淮禾，被掀开，衣服也都好好穿着，“我在梦吗？”记得夜里还在地上，想不明白醒来时为什么会在床上，宋衍呆愣愣地起，打开卧室房门。

    “沈教授？”

    房间无人应声，回答他的只有淋浴声，宋衍站在卫生间门，犹豫过后还是敲了两，“沈教授，你在里面吗？”声停，里传一声略带回音的，“我在。”沈淮禾等了会儿，门外的小孩在他应声后就不说话了，“阿衍，你是要上卫生间吗？”

    “不！不是，沈教授慢慢洗。”宋衍着急忙慌解释，“我就是看沈教授不在”有怕。剩的话没说完，但沈淮禾能知到他的绪，“快了，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