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去更好，更远的地方，那你呢？”

    “我们连亲兄弟都不是，你对我这么好什么呢？”

    许昉眉锁，不解地看向他，伸手去给他泪。

    “你怎么了？”

    贺祈怔怔地低，他怎么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只知自己很难受，明明那么渴望永远留在许昉边，却要以这方式试图推开他。

    他或许是在许昉选择，也或许是在试着后退一步，给作为哥哥的许昉一个离开的机会。

    跟在许昉边太久，他都快忘了，原来他们还会遇见更多的人。

    他也有开始新生活的选择。

    他从来没给过他。

    贺祈努力抑制住泪，认真说：“你说，任何人都不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庸，你教训我，你到了吗？”

    他不敢看许昉，只是神空地望向门着的一树枝，他想起那是他第一次来临城为许昉折的一支桂。

    平息了很久，他才继续艰难：“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以后也不了你老婆，你还真打算一辈留在我边？”

    许昉攥着拳，不发一言，贺祈便继续说。

    “她今天也叫你哥哥了，她为什么叫你哥哥？许昉，谁都可以叫你哥哥，是不是随便哪个人，也都可以你弟弟？”

    贺祈的腔剧烈起伏着，他当然知许昉不会这样，许昉有多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他还是哽咽地问了那句许昉听了可能会立即转离开的话。

    “当年即使不是我，你也会捡走他。”

    “无论是谁，你都会这样对他好是不是？”

    果然，话音刚落，许昉气得直接伸手掰过贺祈的，绝望又痛苦地看向他。

    他的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你是这么觉得的？”

    “你觉得我对谁都会这样？”

    贺祈看着许昉的睛，发现他的眶居然有泛红。

    他一就慌了，着急想解释，他是说的，这不是他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