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医院，生老病死悲离合都不稀奇。

    梦里他给贺祈在门的那棵桂树了个小秋千，贺祈很开心地大笑，大声喊，哥哥，你用力推，用力推呀。

    笑着笑着又哭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许昉想，神经病呢。

    我几岁就没家了，我爸死了我就没家了。去找向瑾竹想什么？她我？妄想找向家人打牌到时候好收留一个可怜虫是吧。

    许昉就用力，但怎么都使不上劲儿，他心里着急，最后猛地一推直接让贺祈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掏的平安扣看了一，然后用另一只手一透绿的小石，看着看着，忍不住咧起嘴傻笑，“可。”

    “怎么一就大了。”许昉来回抚摸着平安扣小声念叨，不知在跟谁说话“大了会不会很辛苦啊。”

    清醒的时候想到还在桂城的时候，那个时候许朝荣还在，贺祈还是个小孩。

    许昉，除了你，谁来我啊，谁还我啊。

    总是睡不着，睁着等天黑，又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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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哭累了，贺祈从膝盖中抬起，怔怔看着面前有些泛黄的墙，仔细看还能看见有人在上面刻了字。

    许昉被吓醒，慌忙抬去看贺祈。

    贺祈闻声去看，一个穿着得西装的男人窝在墙角，轻微地发着抖，个很大，但蜷在一起看起来只有一小团。

    旁的人睡得不太安稳，眉皱着，他抬手轻轻贺祈的眉骨。

    睡不着。

    许昉，心理问题了，脑跟着一起坏了。

    许昉掀开被起，踱步到窗边站定。

    贺祈低垂着向前走，泪大滴落在瓷砖上。

    他去接还是小不的贺祈放学，贺祈一看见他就往他怀里扑，回家以后许朝荣已经好了一桌菜，他们一边吃一边讲在学校的事，许朝荣总是笑眯眯地听着，吃完许昉就抢着去刷碗，他在厨房里听着客厅传开的动画片声音和许朝荣跟贺祈哈哈大笑的声音，觉得这样的日永远不会结束。

    终于走到病房外，他无力地靠着墙缓缓蹲，抬手抹止不住的泪。

    不知是不是因为难得的心安，今天跟贺祈躺在一块儿的时候，许昉居然奇迹般睡着了，还了个不不短的梦。

    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偶尔还会呜咽声，悲伤绝望的绪笼罩着他，使他看起来像一个在夜行走的冤鬼，路过的人都被吓一。

    正起回病房的时候，不远却突然传来哭泣声，在夜寂静的廊里乍一听有些吓人。

    难怪他爸以前总想过去的事，他也变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