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离开a市是早就打算好的。

    毕竟他答应了老师，承诺作数。

    而他与虞洐，的确是纠缠太多，一件件细数过来，逐渐变成理不清的线团，他也不知找不到首尾在哪里。

    他同意与虞洐试一试时，只是想，如果一切都无从谈起，虞洐需要“释怀”，那他就给他一个释怀。

    没有选择过的选项永远让人心存幻想，就像是经济学中的机会成本永远会被设置为“最大”。

    虞洐需要，他就合。

    就当是他切实经历的、无论好坏的那场婚姻一样。

    当然，他也有别的目的。

    他单方面暂定为互惠互利的事有了开端，然后他说他只白臻榆。

    这段日的确很开心。

    开心到似乎有些难忘的地步，或许他最好的选择是继续沉湎，放任自己。

    只是偶一瞬清明的时候，他会想，会想这会不会是重蹈覆辙？

    如此瞻前顾后，其实有不太像自己。

    白臻榆忽然意识到，一直在线团里打转的他，没有理清线便再度踏混的他，是找不到他自己的。

    他与虞洐，有三次开始，或许该有三次结尾——一次敝帚自珍、一次无疾而终，而最后这次，是不了了之。

    白臻榆想，其实虞洐很好，这次“释怀”也很好，但他们俩都需要放些什么，抑或者说是“互不相欠”些，再来谈。

    大概，那才能算作真正的“选择”吧。

    “怎么回事？”

    虞洐快步走到正焦虑烟的虞成面前，沉声问。

    “怎么回事应该问你吧！虞洐！”

    虞成狠狠吐烟雾，暴呵。惊魂未定的时候已经过去，对他而言，前利弊都分析清楚了，虞老爷大不了就是一死——

    虞洐不久才与老爷闹掰。

    怎么想他都是最大受益者，所以也就无所谓了，甚至能在虞洐面前再度耀武扬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