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霆申权衡过利弊，决定先退一步：“行，你有。我陆霆申的儿要是去了那九学校是丢我的人，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还怕呢。可这次我帮了你，以后家里要是遇到什么事儿，你也必须要负起责。”

    并不知陆霆申是怎么跟韩先旭谈的。第二天早上，尹若心了楼，在店里等了会儿。韩先旭跟她说过，今天会来接她去学校办手续。

    等了一会儿，一辆宾利车停在门，司机车给后面坐着的韩先旭开车门。

    韩先旭是第一次来药店。他其实不同意张岚开什么药店，可是张岚持。

    药店不怎么大，里面放了几排货架，空气里飘着一丝苦味。尹若心站在一边，恭顺地叫了声：“韩叔叔。”

    她不肯改叫爸，韩先旭不觉得有什么，这反正也不是他的女儿。

    “我仔细想了想，这学不能退，”韩先旭心平气和地说：“你妈都告诉我了，你爸其实是冤枉的，董家的人一直都在无理取闹。既然你们才是受害者，就没有受害者反而要忍气吞声的理。我跟你们校说过了，不怎么样你也要在浩天把中读完，他没有任何理由让你退学。要是谁再敢拿这事来烦你，我就把他告到教育局去。”

    韩先旭的态度转变得太奇怪，只是过去了一天而已，突然就跟尹若心站到了一条线上。她猜想应该是陆承佑了什么，他说过会替她想办法，就真的把难题解决了。

    不怎么样，又能跟陆承佑在一个学校读书，她的心好了很多。

    -

    尹若心的老家是一个叫雨镇的地方，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那里经常雨，城市一年四季笼罩在烟雨蒙蒙中。陆承佑在那边待了五天，五天里有三天都在雨。

    空气冷，他穿了件黑卫衣穿梭在各个街巷，兜帽扣在上，般的细雨不停落着。

    他寻着地址敲响了一人家的门，来开门的是位六十来岁的老人家，眯着睛透过老镜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找谁？”

    陆承佑摘了兜帽：“打扰了，请问您认不认识之前在这边开中医馆的尹东大夫？”

    “尹大夫啊，认识，跟了我好几年的老寒就是他帮我治好的。”老人家叹气：“只可惜他还那么年轻就死了，要是还活着的话，一定能帮到更多人的。”抬起看陆承佑：“小伙，你来问他是？”

    “现在有很多人说他曾经治死过人，把他连带着中医都骂得很厉害。”陆承佑从包里拿纸笔，恭敬地说：“老人家，您愿意替他说句话吗？”

    一天来，跑了三十七人家，收到了三十七份亲笔信函。尹东在这里人缘很好，经他手治疗过的那些病人，没有一个不为他后来的遭遇惋惜，说自从他死了以后，他们的病就再也瞧不好了。

    陆承佑最后去了曾经收治过董父的医院，使了儿手段，把董父的病历单拿到了手。

    小镇的雨淅淅沥沥着，他站在路边，看着对街已经改换面的曾属于尹氏医馆的门脸，想象着那天傍晚，尹若心背着书包放学回家，走医馆的门，亲目睹父亲死亡的惨状时，小小的女孩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把没几的烟摁灭，上卫衣兜帽，冒着雨朝前走。

    尹若心像往常那样去了学校，陆承佑不在，很多天都没有来学校，不知是去了哪儿。保护她的事分派给了贺炎和闻刚，有两大门神时时跟着她，没人敢再来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