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层禄人都应该谢我不是个贪婪的人。

    我轻咳一声引川的注意，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先一步表明来意。

    “涅鹏大哥让我给你送快递来的。”我抬了抬手里的快递。

    箱大，但并不重，里摇晃起来有声音，也不知是什么。

    “麻烦你了。”

    川放壶朝我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了快递。微凉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拂过我的手背，留羽般的。

    我一抖，去看他的表，见他神自然，便也不动声地将手收袋里，攥住。

    盒封得并不严实，他当着我的面撕了胶条，从里拿一摞绿塑料盆。

    “我这里前几天刚遭了贼，又打碎我一个盆。怕他去而复返把我剩的盆都打碎了，我特地网上买了塑料的准备全给换上。”他笑笑，“不过，希望他就算再回来，也不要蠢到从有的这面墙翻来了。”

    我：“……”

    ，他绝对知了，知那天晚上是我！

    别在这里吃东西

    “这些全都要换？”我环视四周，算了，院里起码堆了二十几盆。

    “我一个人换不了这么多，今天先换一半，剩的明天再。”言官的装扮虽好看，却不大方便劳作，川说着将塑料盆放到一旁，熟练地脱两只胳膊的袖束在腰间，里窄袖的白衫。

    他是个天生的衣架，肩膀很宽，这样一束，显得腰细，比电视里的明星材都要好。

    “那要不……我帮你？”我摸摸鼻，主动揽活。

    川动作一顿，看着地上，有些犹豫：“那多不好意思。”

    我已经开始脱外：“我反正也没事，多得是时间。”

    说是帮忙，其实我也没什么，不过是往塑料盆里添一些陶粒，撒一底，再将它递给川。

    机械的作让大脑可以分一分去想别的事，比如……都说兰难养，其实也不见得，还是要看谁养。

    以前川在宿舍台上也了不少草，他走后，严初文试图接手，奈何不得要领，反倒成了植杀手。到大四他离校，死的死，残的残，就一盆兰草还有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