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邻座的女孩讨论着什么，一边写作业一边探过去看对方的课本，脸上表是属于小女孩的天真快乐，与几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已经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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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周老师关了门，我们走远一些，我才将与娜的渊源告诉众人，但特意隐去了川受伤那段。

    “哥，你认识那个女孩啊？”孙曼曼用手肘挤了挤我。

    “多着呢。”周老师用一无奈又看淡的语气，“像这偏远山区的教育，主要目的已经不是为了让他们能考大学走去了。能去外面看看自然是好的，但更重要的是教他们人的理。”

    团外号黑风，三十多岁，是名经验丰富的徒步好者，组织过多次沧澜雪山的南坡徒步路线。

    佛教典籍中，度人者被称为“天人之师”，算是人师的另一称呼，可见其难得。

    经师易遇，人师难遭。经师是传授学问、知识的老师，尚且容易遇到，而人师乃以德育人之师，实属罕见。

    当年她来到厝岩崧，应该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十八年一过，她已是满面风霜，昭华不再。昔日的同伴一个个离去，如今只剩她一人持，也不知是怎样的信念支撑她到现在。

    郭姝笑着上前摸了摸她脑袋，：“一人抱薪为家，百人抱薪为城，万人抱薪，方成一国。这个世界，总是要有像周老师这样的人才像样的。”

    第一峰最海只有四千米，难度不是很大，最耗力的也就是一段一千米的爬坡。才刚开始，大家力都足，没什么人掉队，连新手的孙曼曼和梁暮都跟着队伍。但到第二峰的时候，众人已经徒步四小时，山上格外的冷，又有沙坡，雪混着沙特别不好走，队伍渐渐拉。

    “竟然还有这样不讲理的父亲。”孙曼曼自小被着大，柏齐峰在外作威作福，在家里却是个怕老婆的，让她很难想象这世上还有女儿嫁人的父亲存在。

    我一直以为，如此存在凡人难见，但其实，还是有的。

    “他们可以留来，也可以走去，但是这些理必须要懂。”

    早上开始爬，午五才到第三峰营地，爬了足足十几个小时。替孙曼曼她们支好帐篷，我随便吃了压缩饼，当晚什么活动也没有，只是早早地休息了。

    “咱们这次人比较多，一定要小心谨慎，听从组织安排，不要跑好吧？”黑风在发前一晚召开了一个全会议，着重说了注意事项。

    “君如化民为俗，其必由学乎。”离开学校，孙曼曼若有所思，“要改变一个地方的风俗风气，还是要从教育手呀。就是……周老师这样太苦了。”

    我们在棚葛呆了两天，五一前一天去往瓦孝，当晚就与孙曼曼她们网上联系的驴友们碰了。

    翌日天不亮，大家各自背上背包，穿上冲锋衣，由民宿发前往南坡第一峰。

    在我们看来最浅显不过的理，周老师却一遍遍重复教导了十多年。

    “生不男孩跟女人没有关系；近亲是不能结婚的；不好可以离婚；每个人都有选择婚姻的权利；老婆不是男人的私产，不能动辄打骂；女孩的未来不单单是嫁人生；老公死了也可以再嫁，不用守着贞节牌坊过一辈……”

    参观到一间自习室时，里坐着十几个学生，女孩多一，男孩少一，我一认了其中的娜。

    “沧澜雪山由于一些众所周知的信仰问题，主峰鹿王岭是上不上去的，也不允许上去，但南边的四座侧峰可以上。来回两天，山上不升火，粮和自己带够了。最海四千八百多米，可以带几瓶氧气罐，如果支撑不住记得要及时跟我讲，咱们会雇两名层禄族的当地向导，他们会护送无法继续的队员原路返回。好了，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我……”

    到第三峰，海更了，山上碎石难行，连活泼的孙曼曼都不说话了，一行人闷直走。

    她无意抬，正好也看到了我，神一变得有些拘谨，腼腆地冲我笑了笑，之后将埋得更低了。

    值得一提的是，民宿的黑白小狗也和我们一起发了。老板说它很喜陪着客人徒步，是条认识路的向导狗。

    我本以为这个团加我们也就六七人，谁想那居然是个超二十人的大团。

续留在学校由周老师照料。

    第二天睡醒，仍是一早发。第四峰是南坡海最，也是攀爬难度最大的一座山峰。

    我们三个一直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