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不放在心上，现在我确定他在乎我在乎到连言官的份都能暂时忘却，那这件事唯一解释就是——他不认为“神之羽”是我专门为他设计的，只以为它是我随手送他的一个小玩意儿。

    等到了研究院门外，他才再次开：“到了，你去吧。”

    我一怔：“我……”

    川没有作答，而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信我。

    哦，不对，还是有剩的，那颗五十克拉的红尖晶，我最后也没舍得卖它。

    他转走，我迟疑了，最终还是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这次没有隔着袖，而是直接抓上了他空着的那只手。

    川趁此机会回了自己的手，甚至都忘了要跟严初文打招呼，背影带着仓皇的意味，快步往神庙而去。

    他若有所思，过了会儿才：“你还年轻，钱总能赚回来。”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都会去神庙找事，问一兰的养秘诀，或者

    给他的，就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被人过了，哪怕是我的心之作，也不再适合他。

    “但‘神之羽’没了，要不回来了，就算要回来，也已经不上你了。”

    “你刚刚说什么？”

    收回目光，我推门去。

    “可不是吗，专门背刺自己人。”我继续卖惨，“我跟她在国外就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拿她当朋友，她拿我当傻。”

    他停脚步，无声注视我半晌，开：“倘若初文失踪，我也会那么，你不用觉得好像欠了我什么。”

    “我知，一让你相信我很难，但没关系，日还，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并不在意他的走神，笑笑：“我说，反正先记我账上，只要我活着，总会有新的作品，以后再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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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蓝的蓝宝石没有了，绝地武士尖晶石没有了，金绿猫也没有了，我的宝石柜现在空空，比二钱吃饭的碗都要净。

    他尽受了许多年夏人的文化熏陶，但到底都是在象牙塔里，没有过社会。成为频伽后，见识的黑暗也多为落后带来的愚昧，真正人里的卑劣与凉薄，以他的份接不到，这里也没有。

    “没事，是我回来了。”我抬手朝二楼的严初文示意。

    拇指挲着掌心的手背，川脸上虽然没什么表，但手上每指骨都僵绷了，宛如一只掉过猎人陷阱后，再也无法轻易相信人类的野生动。

    “谁呀？”忽然，楼上传来开门声，严初文被光手电卓越的穿透力给照来了。

    手电默默照着前路，川用一颇为嫌弃的语气：“你们夏人，竟然连自己人都坑？”

    他扫了我的腹，收回搀扶着我的手，兀自往行去：“你应该能自己走吧。”

    被光手电照到的地方一片光明，而照不到的地方则越来越暗。在叫黑暗吞噬前，我快走几步赶上川，急切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明白了，再也不会退缩和迷茫，你不信我吗？”

    此后无论我与他说什么，他都听而不答，仿佛是将我屏蔽了。

    就像同川所说，日还，我本来就没想过这么简单就能撬成山君的墙角，这才第一天，再接再厉吧。

    “我没有想送给别人，我就是想送给你。它被我的前经纪人私自卖了，卖给了一位富商的女儿。为了这件事，我跟她大吵了一架，不而散，她带走了大半个工作室的人，还让我支付了一大笔回购份的钱。”顿了顿，我稍稍卖了惨，“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川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直到我叫了两声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