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朋友排队拜山君的时候，他也乖乖排在后面，等到他向川说自己的愿望了，只见他双手合十，冲川一抹腼腆的笑：“我希望频伽永远健康快乐。”

    他一岁时就被送到了川手中，可以说完全是川一把屎一把养大的。不以父相称，却胜似亲父。

    他会有这样的心愿，我并不意外，却仍然十分动，也算川没有白养这孩。

    川轻笑了一，了黎央的脑袋：“好，我会传达给山君的。”

    这样愉快地过了三天，川的好心结束在一对来祈愿女儿婚礼顺利的中年夫妇上。

    如今我已不太避着这些信徒，他们跪在那里说他们的，我就坐在一旁静静当我的。

    比起对待其他信徒“只是保持微笑就够了”，川这次不仅主动开询问了对方两位新人的生年月，甚至问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问题。

    「他们有血缘关系吗？」川问。

    女人意识抬看了丈夫，男人没有理她，笑着：「有一，但是是远房亲戚，很远很远了。」

    川边的笑淡了一些，看向女人：「你跟我来。」说着，带着女人去到了大殿的角落。

    留在原地的男人搓着手，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

    听不到川和女人的对话，但远远地看着，女人似乎回答了几句话便羞愧地低了。川蹙了蹙眉，领着她又回到大殿中央。

    男人张了张，还没说一个字，川就抬手制止他。

    「表妹家的儿，和你女儿，他们两个血缘关系还没有五代，是近亲你知吗？」川彻底不笑了，白皙的面容犹如覆了霜雪。

    男人抖了抖，还想狡辩：「表哥和表妹，我们以前都是这样婚嫁的嘛，亲上加亲，怎么山君突然就不允许了呢？我阿爸阿妈也是表兄妹，我们兄弟几个就一事都没有，隔村阿福的爸妈不是亲戚，但他生来就是傻。」

    好家伙，这是练蛊呢？要在家族里练最王者是吗？

    我在一旁听得甚是无语，脸撇到他们看不到的角度，连翻了好几个白。

    「把婚礼取消了，让两人另找人家嫁娶，否则我不会赐福他们。」川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男人有些急了，还想再说什么，被老婆拽着袖扯离了大殿。

    川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神庙，才转坐回我对面。

    “他还说他们兄弟几个一事都没有，我看他就病得不轻。”坐后，他就开始发火，“层禄族是没别的男人了吗？表妹非得嫁给表哥？”

    我起给他倒了杯，递到他面前：“消消气消消气，还好你问得仔细，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仔细一想，或许就是因为这事太多了，他才会留个心，问得格外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