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教育资源好的地方帮扶一教育资源差的地方，也是好事。我当初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还是很兴的。”校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掀开盖，轻轻去表面的茶叶，“但这些孩实在太不争气了，为了个针把人家打成那个样……”

    “不是针，是信印。”川指正他，“信印对我们族来说很重要，生死相随，不是一个饰品那么简单。”

    校动作微顿，语气略显敷衍：“好好好，信印，很重要的信印。”他喝了茶，砸吧着嘴，“当初市里也是看在你们频伽的面上，才搞的这个对帮扶项目。我受李局嘱托，本来是很想把这个项目搞好的，如今看来，要让李局和频伽失望了。”

    他这幅派，让我无端想起柏齐峰，一时更不了。

    我转向川，凑到他耳边小声：“他们不知你是频伽啊？”

    川一瞥我，只说了两个字：“低调。”

    “你们可能不认识李局，我跟你们说这个李局啊……”之后的五分钟，他都在那里侃侃而谈他和什么李局的关系，而教导主任就像个狗一样给他当捧哏，让他的话不至于掉在地上无人理睬。

    两人一搭一档，直到王芳去而复返，回到办公室，这才消停。

    她走在前面，挡住门，让后两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来。

    贺南鸢额角贴着块纱布，甫一看到我们，睛瞪圆了，跟见了鬼一样。

    另一个跟在他后面的男生应该就是左勇了，见他不走了，探看来，一见川，也是吓了一，声音都尖了：“频、频伽？！您怎么来了？”

    “噗！”校一茶来，茶叶梗天女散一样落到地上。

    你没有必要涉这件事

    六个人六个单人沙发，正好坐满。

    贺南鸢从门就板着一张脸，一副排斥任何的刺模样，所有问话基本都是左勇在回，包括事起因，谁先动的手，他们在这件事里得到的教训。

    “我就是想去要回我妹妹的信印，但他们不肯给，还说要苏朵自己去问他们要他们才还。我气不过，骂他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他们就冲过来了，然后就打起来了……”左勇垂，语气诚恳，“我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不该那么冲动。”

    “对，你们确实太冲动。”我一开，办公室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我的上，我看向校，笑笑，“怎么能还手呢？就该站在那里被人打，打死活该。”

    这样明显的反讽，小脑萎缩的人都听来了，校又怎么可能听不？

    他表立时尴尬起来：“话不是这样说的。丢……丢东西的时候就应该告诉老师，让老师想办法是不是？”

    “还可以报警！”教导主任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