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发好奇，凑到贺南鸢后一看，原本空的走廊被学生挤满，一望不到。

    这阵仗，我喜。

    “哇哦，好多人啊。”我搭在贺南鸢肩上，笑得幸灾乐祸，“真闹唉。”

    “你刚刚说，要开除谁？”川见人齐了，又问了一遍。

    带那男生白白净净，得十分讨喜，尤其一双杏，黑白分明，转起来，灵动得像猫。

    “要开除贺南鸢啊舅舅，校说的。”他乖乖答。

    左勇指了指自己：“还有我。”

    校鬓角的汗已经快滴到了：“误会，都是误会！这不还在商量没确定呢吗。”

    “对对对，没确定呢。”教导主任在旁搭腔，“就是为了吓吓他们，让他们以后别这么冲动，没真要开除他们。”

    这小家伙实在来得太是时候了，把整件事往前推了一大步，本来还要周旋一阵，现在我看也不用打官腔了，直接明牌就行。

    我：“钱校，你看这事闹的，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不想李局心这小事吧？”

    校连连：“那是那是。”

    “频伽一次厝岩崧也不容易，这样，让这对舅甥叙叙旧，我们接着聊我们的，怎么样？”

    “我也是这个意思。”

    我冲川悄悄使了个，让他将这边放心给我，之后便揽着校的肩，有说有笑重新了办公室。

    连番受到惊吓的老校异常好沟通，最后不仅没有任何人被开除，甚至连分也没有。

    走的时候，校和教导主任还亲自将我送到了大门。

    “那些钱，不是赔给他们的医药费，是我们于人主义赠予他们的红包，明白吗？”临行前，我又确认了一遍。

    “明白明白！”校和教导主任的态度与来时判若两人，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我直接穿过路到了对面，推开一间小饭店的门走去。一望到底的店里，只有两桌有人，其中一桌便坐着川与贺南鸢。

    “等很久了吧？”我在川边坐，“你们菜了吗？”

    川了张纸巾给我：“没有，等你来。”

    他的领带已经不见踪影，不知是被他收起来了，还是被他扔了。

    “我吃过了。”贺南鸢说。

    “吃过了就再吃。”我看着满墙的菜品，边用巾手，边叫来老板，了两荤两素四菜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