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我的手，轻声：“我会改的，我都会改的……”

    对待养父，他都是一贯的倔，不认错也不悔改，可只是和我吵了一架，他就说他要改变自己的脾气。

    我一反手握住他，心不止是化了，简直都要痛死了：“不用改的，你什么样我都喜，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的。”

    “你只要你自己就好了。”我俯，额抵着他的额，鼻尖都有些泛酸，“你只要川就好了。”

    乖，照我教的

    卧室的大床上，我靠坐在床，膝盖上躺着pad，画图打发时间的同时，与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吃了糖的川变成了乖宝宝，好脾气，好说话，连心也变得十分好，基本上就是一个问什么答什么的状态。

    趁着这个机会，我大胆提问，询问了他关于贺明博的事。

    “你之前为什么不让小鸢去找渣男？”

    川面朝我侧躺着，双微闭，一只手不安地抓住我睡衣一角，跟怕我在他睡觉时跑了一样。

    “他还太小了，我怕他……受伤害。”他缓缓说着，睫颤动了，不过并未睁开，“我怕他还对贺明博心存期待，就像我阿那样，觉得对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犹豫了会儿，他接着，“其实，我比你更早找到贺明博。”

    画着他睡颜的电笔猛地停顿来，我直起，惊愕地看向他：“你早就找到他了？”

    密犹如羽扇的睫轻轻掀起，他仰看过来：“两年前找到的。”

    我怔然片刻，一时心中千万绪，纠结过后，又全都化作一声地叹息。

    躺回去，我慨：“我应该早跟你确认的，白费这么些功夫。”

    现在想想，我那些隐瞒，那些猜测，简直就是自作聪明。要是早跟他确认，这架都吵不起来。

    可能是觉到我的失落，川往我这边更蹭了蹭，臂搂在我的腰间，整张脸都埋我的侧腰。

    “你以后想知什么就问我，都会告诉你的。”

    好粘人……

    注视着腰间的一大坨，我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无奈表示：“你这样我怎么画你？”

    他不为所动，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更了自己的手臂。

    第二天起床，仍然是在川的怀里醒来的，18米的大床，被我俩生生睡成了1米的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