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他拒绝了同桌去堂吃饭的邀请，谎称卷落家里得回去一趟。她家的门敞开，电视音充斥楼，那个一日未见的人正趴在茶几上，不知在想什么。

    不对，他今天见过她，在枯燥乏味的数学课上。

    门的声音惊动她，好似能猜到来人是谁，秋回时脸上已有笑意，招手的动作充满活力，完全不像一个病号：“谢观棋你回来啦，谢叔叔今晚加班，靓靓让你来我家吃饭！”

    看来休息一天，她的病已无大碍。所以，今天她到底怎么了？

    当晚他没去学校上晚自习，而是在她家帮忙辅导功课。

    明亮如昼的房间里，少男少女共坐书桌前，一个讲题一个听题，他午和瘦女孩了解过13班今天各科目的度，补习完知识，开始各自写作业。

    秋三心二意总发呆，他全神贯注之余也能逮住，她便托腮盯他脸，神秘兮兮地问：“谢观棋，你知……女生每个月的那个事吗？”

    谢观棋笔尖一顿留墨，无声地掀起看她，灯光映得瞳仁剔亮，脸也被门窗闭的房间闷红。

    对视须臾，他看她面上的几分羞意，气音钻耳：“就是例假。”

    两人之间陷短暂的寂静，他穿着秋季校服，她则是一棉质睡衣，手臂横搭，稍稍移动便会碰到。

    他想不动声地挪远一些。

    然而她突然趴倒，戳上叠的手臂，手肘碰到他手背时，那支笔“啪嗒”掉落。

    谢观棋盯着那一小划痕，微而隐晦，如同不可言说的心事：“你今天请假，是因为这个？”

    “嗯。”秋慢慢，郁闷和怅然溢于言表，“上次我们去礼堂听青期教育讲座的时候，女生们私里就在聊这个……那会儿我还没有嘛。后来朋友偷偷告诉我，如果一直没有的话，以后可能……”

    他问：“可能什么？”

    她微微吞咽的动作，小声说：“生不了小孩。”

    又是微妙的沉寂。

    “嗯。”谢观棋好半晌才启声，“可你不是……”

    趴着的人抿叹气，他不解地抬眸，就见她用铅笔去戳橡，一个两个……

    “哎，我也说不清是什么觉。”她说，“今天心怪怪的。”

    这段对话无疾而终，他好似也被影响，白纸黑字如错章的码，从前飘过，刻不脑中。几分钟后，他没没尾地开：“生不了就不生，没什么。”

    “啊？”她错愕地张，他垂眸不语，尴尬到后背燥燃火，唯一能反应过来的动作便是把早已写完的试卷再翻一面。

    秋恍惚：“你还在想那件事呀，还远着呢，以后再想。”

    谢观棋微抿，他想说以后她会有丈夫，也不用他这个外人来想，但上一秒尴尬劲还没过，便闭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