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会冒的。”她心疼。

    谢观棋看着她：“给你发信息没有回，算着时间差不多，就直接来了。”

    他再：“从11栋往里的灯都不亮，路上黑，担心有人又怕鬼。”

    “这是我们家呀，我不会怕的。”秋想等相拥睡时再和他聊今夜的衍生话题，暂时揭过这茬，“我今天喝了，也吃了，你怎么不夸我？”

    谢观棋轻声：“以往总让你吃不喜的东西，会觉得我烦吗？”

    他的目光如此安静，一如当年初见，她被这一擒住心脏，握着卷饼的手一动不动，望着他。

    两人间沉默的对视永远是他落于风，这一次又是他先垂眸，扫一瓷盘温声：“吃不完就用保鲜袋好放冰箱，明早再吃。”

    秋视线抓着他，忧心上涌，好胃尽去：“为什么这样问？”

    他稍顿：“怕你觉得，我很讨厌。”

    “我没有。”她音量骤然一，人也站起来，“从来没有。”

    谢观棋抬眸回视，被那双夹带雾的眸彻底击溃，摇笑：“好了，我随说说，明天晚餐想吃什么？”

    秋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还在为楼的事生气？”

    “不是。”他也回得果断。

    她膛微微起伏，盯着他再：“那我总是不起床吃早餐，不吃，不喝，挑又难伺候，你会觉得我烦吗？”

    谢观棋尝到作茧自缚的滋味，眉心一压不由得苦笑，起走向她：“不会，我喜照顾你。”

    “把你养得健健康康，让你过得开开心心，是结婚前我对你的承诺。”他说。

    她的目光随他而动，看他半蹲在自己旁，委屈汹涌而至：“那你在担心什么？”

    他的沉默像证实确有此事，她亦无言，等他坦白。

    谢观棋：“我们结婚太早了。”

    话落那刻，如同倾翻一盆悬在摇摇坠的油漆，她的世界从到脚染成灰暗调，黏腻、发沉，堵住孔官就快溺毙而亡。

    “不早呀，都过了法定结婚年龄。”秋喃喃。

    她的双已无法聚焦他的脸，用仅有的力气撑着问：“是不是这几年我太闹腾，你不想要我了？”

    他显然一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