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神思，让她脑袋有些昏疼，到底没好全，似是魂魄未安定来。

    着额缓过，一杯冷茶，才又清醒些。

    墨洇透白纸，一个个姓名，一件件事，断断续续地连在一起。

    等曦珠想不起再多时，已快天亮。她疼地不行，起时倒向旁侧，幸而及时撑扶桌角，才没摔。

    她缓了缓匀气，又了火折，将那十多页纸燃，橘灿火光映在她苍白的面上，那些写有卫家衰败的往事也一并焚毁于香炉中。

    她想要救卫家。

    想救卫陵。

    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但也非无可能。

    曦珠抬手推开了窗，被雨浸了一夜的草木清新宜人，远天光也逐渐明晰起来，照耀即将苏醒的京城。

    若是最后能成就的话，那她……她便离开京城，回津州去。

    她已经有十余年未回家了。

    正院来人唤时，曦珠还有些眩。一夜未睡，让她几分难受地着额角，但她没再歇息，坐在妆台前了些的脂。

    有一件事，她现在要去。

    方要去正院找姨母商议，不想那边就来人了。

    来的是元嬷嬷。

    了月，蓉娘就赶忙迎上去，笑着问：“嬷嬷来，可是有什么事？”

    当时夫人重病，撑着写书信送去京城，要托付姑娘。没过一个月，镇国公府就来了人，正是国公夫人边最得力的元嬷嬷，是亲自来接人的。

    夫人见人到了，才安心咽了气。

    因姑娘执意要在津州守孝半年，元嬷嬷陪着在津州待了好一段时间，这年开才回京。

    蓉娘有些过意不去。当时元嬷嬷去时，胖地手都起窝，兴许是津州的饮风土，让其不适，竟瘦了大圈。

    这回见人来，自怀愧地去端茶过来。

    元嬷嬷制住她，笑眯眯：“不用。”

    她直接明来意。

    “郭夫人来府上，说要见表姑娘。”

    蓉娘一听，脸就变了。

    还未等她多问，就见姑娘正来听到这话。

    曦珠没让元嬷嬷多等。

    “嬷嬷，我随你去。”

    她又拍了拍蓉娘的手，让她放心。

    去正院的路上，曦珠望着枝上将坠的晶莹，想起上辈杨楹是在她公府的第二日就来的。也许是这世她因来京船上了许久，一直卧榻，杨楹才没过来。

    重新来过，她已没了要见到杨楹的惶恐，也没再想杨楹。

    她在想的，是那件要姨母同意的事。

    元嬷嬷在旁瞧表姑娘的神，安静宁和。和那时她去津州接表姑娘时有很大不同。

    不免在心轻轻叹息。

    郭夫人本名杨楹，是国公夫人杨毓的亲妹妹，杨家的二小。可在妹两个年幼时，一次灯会上，六岁的杨楹不慎丢失，杨老夫人悲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