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街边的店铺五八门，肆、酒楼、典当铺、玉店、丝绸铺、香烛铺……似乎和上辈没什么两样。

    青坠在旁说着经过的地方。

    来往行人说笑谈，或缓步而走，或行匆匆。

    见着过来的车，都退到边去。

    等到藏香居门前，车停，车夫恭谨：“姑娘何时要回府，就差人来和小的说声。”

    曦珠应。

    此时，掌柜闻声来，叫个伙计领车夫去停车，又忙：“姑娘快来。”

    待了铺，就见里不见多大，却有两层。一层沿墙摆了好几个檀木柜，里装的都是各香料，多是平常好卖的，少数价钱稍贵的。

    而二层的就要昂贵许多，说是价比黄金也不为过。

    掌柜先是好一番慨东家的事，接着就带曦珠把整个铺看遍，边看，边把一经营都简说了。

    接着就去后院库房看存货。

    随都是或清淡或烈的香气，闻着就沁人心脾。

    曦珠看过后，又拿过账册翻看，其中不懂的一一问过掌柜。

    掌柜见姑娘从容不迫，条理清晰，更加心伤，若东家还在，见着这幕，还不定多兴。

    他八岁逃荒时被东家救时，便誓死要报东家恩，又跟了柳姓。

    姑娘一问，自然知无不言。

    曦珠仔细记在心里。

    她不懂香料这行，但既然决定，便要用心，慢慢地，总会经营的。

    听过掌柜的话，大致有了数。

    离开藏香居时，已有余晖。曦珠回看向霞光落的铺，鼻尖闻到混杂的香气，不知是沉香，还是龙脑，亦或是其他的。

    袅袅香气中，她想起上辈再回京，曾来过这里，藏香居已不在，换成了胭脂铺。

    那是首辅夫人姜嫣的产业。

    戏楼雅间，一众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各坐一，正七倒八歪地听楼的唱戏。

    近日，这京城名的戏台班换了个青衣。

    得那叫一个灵好看，唱得也好听，似是林间的山雀。

    都忘了群芳阁还有个初鸢姑娘，全都跑来看戏。

    金吾卫统领之姚崇宪嗑完手里的瓜，随手往盘摸去，要再抓一把，却摸了个空，要叫小厮拿些吃的来，就见邻座的卫陵一副心不在焉的样。

    “怎么，是唱得不好？还是人得不好，不合心意啊？”

    姚崇宪朝好友挤眉，见人不搭理自己，一拳砸他肩上。

    这，卫陵才像醒过神来，扭皱眉，“什么？”

    一拳砸了回去。

    这拳可比方才的重好些，姚崇宪顿时疼地龇牙咧嘴。

    缓过来，问：“想什么呢，连我问你话都没听到。是碰到了什么难？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