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但今日褚昉所为，郑氏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很明显，她的儿不想娶侄女儿平妻，之前一切不过都是缓兵之计。

    褚昉：“母亲息怒，儿昨夜想了许久，觉得表妹还是另住自在些。我们虽当表妹作自家人，但她心里大约始终难逃寄人篱之，与其让她惶惶度日，不如自立门，如此，她住的舒心，对果儿和五郎也好。”

    “你！”郑氏气闷，却一句话说不来。

    “华儿，你先回去，我同你表哥说几句。”郑氏吩咐。

    郑孟华睛早红了，哀怨地看褚昉一，离了松鹤院。

    “照卿，说说吧，为何这样？你现在赶孟华走，让她如何受得住？你就算不想娶她平妻，有必要的这样决绝吗？她到底是你亲表妹！”郑氏绪激动地质问。

    褚昉也说了另一层顾虑：“母亲可曾想过，孟华在褚家住的不舒心，寻·死·觅·活，落在外人耳朵里会是什么模样？落在五郎和果儿里，又会是什么模样？”

    郑氏一时愣忪。

    “外人会说褚家苛待孟华孤儿寡母，而五郎和果儿，也会这般以为，这对他们成并不好，也不是我带他们回来的初衷。”

    郑氏神忽地空了一，像跌了一个从不曾意识到却充满危险的坑。

    可她仔细想想，儿所言不是没有理。

    果儿和五郎到底姓李。虽说他们生父是因罪被诛，终究是褚昉动的手，郑孟华在褚家又总是三天两抹泪，叫稚看来可不就是受了欺负吗？

    那一双稚若因此恨上了褚昉，恨上了褚家，后果不堪设想。

    她以前只顾着心疼侄女，竟把这层人之恶忽视掉了。

    褚昉看母亲神，知她已然想通，说：“母亲好好劝劝孟华吧，就算让她另住，也不会亏待她的，我会让书韵跟去伺候，另会再给她几个使唤婢，她若愿意再嫁，且有合适的，母亲自可替她张罗。”

    郑氏恹恹摆手，“书韵一直伺候你的，不用给孟华，我挑几个得用的便罢。”

    褚昉断然不会再留一个被人收买的婢，说：“书韵跟着我最久，跟孟华也有些分，让她去，我放心。”

    郑氏只当儿诚心诚意想把最得意的大丫鬟给侄女儿，没再推拒，平复心绪之后，语重心地问：“你是不是从没想过休了陆氏？”

    褚昉沉默须臾，说：“褚家无故不休妻，陆氏无过。”

    郑氏冷笑了声，“可她三年无。”

    褚昉垂着，沉声说：“母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之前两年，是儿不想她生孩，才致她病延误至今。”

    “什么？”郑氏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