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沿街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那伙官差鬼鬼祟祟了巷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找到了一堆灰烬和几块未烧净的衣服碎片。

    褚昉一刀直贯去，不偏不倚恰恰落曹连指，微微血来。

    “我不知！我要告御状！啊！”

    还没跨门槛，听“咔嚓”一声，门栓断裂，接着便是急促迈来的脚步。

    “曹连, 你跑什么？”

    他正兀自焦虑, 忽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心思缜密，手法娴熟，一时之间，线索断得净净。

    这时陆鹭也带回了消息，知晓陆鸢少主份的五个旧，两个不在京中，两个已请了过来，唯曹连称病不。

    褚昉：“如今事不明朗，谁都有可能。”

    有家抄家伙围上来，被褚昉沉目一扫，再看五六个人大、气宇轩昂的府兵皆着刀矗立在前，一时生惧，纷纷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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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连一回, 面门上便挨了一脚, 一个踉跄伏倒在地。

    曹连又惊又怒, 大吼：“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为！你还有王法吗！”

    第45章 要杀周玘 ◇

   褚昉将那人形貌说与陆之，陆之：“那人叫曹连，瓷生意的，和阿鸢娘一起历过生死，他儿欠了一债，前段日还找阿鸢给他免息，这不是一个人的事，阿鸢没答应。”

    褚昉刀轻轻一抬，再落去时便切了六分之一的指，将将切一个指甲盖的度。

    离了曹家，褚昉直奔公主府。

    就算会抓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曹连再要嘴，见褚昉又提起了刀，一时也顾不得惧怕卖公主的后果，叫嚷：“公主！公主盯上她了！”

    褚昉不听他说些无聊废话, 直接：“我只问你一次, 康氏商队的少主哪儿去了？你想好再答, 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二十个指，一截一截剁来！”

    “去曹家！”褚昉大步迈了门。

    公主若果真想对付康氏商队，想对付陆鸢，完全不必拐弯抹角、费此周章，随便造一些官商勾结的证据把人送上公堂便可。

    但她很清楚，

    褚昉这才放了曹连，斩一截衣袖去刀上的血，丢话：“你想讨公，自可去衙门告我，再敢诋毁她，小心！”

    ◎只有周玘死才能换她的平安◎

    不及细想，褚昉又问：“你跟公主说了什么？”

    褚昉显然不信，方抬起刀，听曹连松：“说了说了，说她假公济私，骗商的钱！”

    前几日他无意中与一位官员抱怨康氏商队假公济私、中饱私，不想这话竟传了公主耳朵, 公主屈尊降贵请他喝茶, 细问了康氏商队的事，他一时话多，将商队少主是安国公夫人的事透漏了去，没想到今日陆家就找上门来，难公主已经手了？

    又问褚昉：“你怀疑是他？”

    “什么也没说！”曹连哪里敢说他造谣安国公夫妻狼狈为、假公济私的事，只是不断哭号。

    此时已经夜, 曹连在家中院踱步徘徊，有些慌神。

    他摆手阻止要去开门的家, 一边示意家堵门，一边往屋里跑。

    “你再嘴，将军可以切得再薄一些。”府兵适时威胁。

    曹连如此心虚怕事，显然知些什么，褚昉心知找对了人，已无耐心听他胡扯，只想快些问有用的讯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