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想了想,云淡风轻地说:“当然是因二心不合,难归一意,别人问不稀奇,你怎么也这样问?”
周玘审视着陆鸢,心中生些从未有过的复杂来。
二心不合,难归一意,他自然明白这些,可这绝不是褚昉答应和离的缘由,他的凌儿只说了一半真话,另一半,她不知何故,不愿告诉他。
“凌儿,安国公对你,明明……”意未平。
周玘话说了一半,怕惹陆鸢生气,剩的话烂在了肚
里。
陆鸢歪盯着他,等后面的话,没等到,忽咯咯一笑:“瞧把你委屈的。”
周玘不知其中曲折,才会以为褚昉对她余未了。
“元诺,你想想,安国公果真对我余未了,又怎会写
和离书?我没有
他,是他自己甘愿写的。”
陆鸢知元诺心不定,却只能说这么多。
周玘默了会儿,想再争取一知
权,他的凌儿从来不会骗他。
“凌儿,连我也不能说么?”
听上去委屈的很,好像他一直以来拥有的某特权被无端剥夺,他不甘心,却又舍不得与那剥夺他特权的人争吵,只能这般小心翼翼地试探。
陆鸢眉笑看着他,招招手示意他低
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偏不告诉你。”
又说:“都已过去了,我能理的,你就别多问了。”
她能理,她不想给他找麻烦,又是这般。
周玘无奈地叹了叹,拍拍自己肩膀,“凌儿,你的元诺大了,这肩膀,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了。”
别再什么事都自己扛。
陆鸢怔了怔,忽睛一弯,似朗月清晖
转,却轻轻抿了抿
,小声嗔句:“
麻。”
周玘亦是低笑笑,再看向陆鸢时,目中无他
,伸手替她整理因方才的懒腰而微微变形的翻领,温和地说:“你要习惯。”
他们的路偏离了三年,而今正在回归正途。
···
褚昉一回到褚家就命人将他起居之从兰颐院搬回了璋和院,兰颐院落锁,本就空寂的院
更显得荒凉,与这
烈的炎炎夏日甚不相
。
不料就是搬去了璋和院,陆鸢的影依旧没有半分消减。
褚昉坐在书案旁看书,会想起去年冬日,她端坐这里,执笔译书,依稀可辨她说不是冷清还是认真的容
。
他目光落回书卷,又不可控制地想到她今日玉冠束发、绿袍加的明畅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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