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后，我不在皇城当值了。”褚昉平铺直叙，不知是单纯在陈述一件事实，还是在叹什么。

    陆鸢看看他，仍是“哦”了声。

    褚昉忽觉得有些闷。

    陆鸢因为生意的事大约还会经常，他不在皇城，周玘却在。

    “不能叫康大哥这事么？”褚昉突然提议。

    陆鸢愣了会儿，意识到他在说生意的事，摇摇：“表哥有他自己的事，不方便。”

    褚昉压了，线的弧度看着有些霸，陆鸢已经很久没见到他这样了，照以往经验，他句会直接命令：“把这事给别人，你不可再。”

    这次，他却只是压着，迟迟没有说话，但神越崩越，像一尊玉雕突然蒙上了一层飞霜。

    他这般忍耐的模样，有些好笑。

    陆鸢抿忍不住勾起来的角，别过看窗外。

    “云在里当差，你若有急事，先找他，他会想办法叫人通知我。”

    褚昉认真看着陆鸢：“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不要去找周玘，不要欠他人，不要和他再有任何浅浅的纠葛。

    陆鸢随意，“嗯。”

    褚昉压的角并没有舒缓，盯着陆鸢偏过去的侧脸。

    她尾稍稍翘起，的睫似被风拂过，偶尔轻轻地颤，看上去愉悦的很。

    不知为何，褚昉觉得她在偷笑。

    没有多想，他伸过一臂将人捞了过来。

    陆鸢本是直直坐在窗边，没料想他会突然攻，不可自控，向后一仰撞了他怀里，被随之而来的手臂牢牢圈住了。

    褚昉盯着她脸，似要把每一细微的表都放大十倍百倍。

    陆鸢仍是抿着，看上去很轻，但只有她自己知用了怎样的力气，嘴角都有些酸了，只有这样才能盖住笑意。

    可她的睛还是卖了她，雀跃明亮的光无比生动地落在褚昉脸上。

    她白皙如雪的面容，平静得像一池没有波澜的湖，那双笑着的睛，却是湖里闪耀着的日影，浮光跃金。

    他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你夫君降职，你很开心？”

    陆鸢摇。

    褚昉她抿着的角，轻轻着，“酸么？”

    “到底笑什么？”在他面前，她的笑容向来只有礼貌，褚昉还从没见过这么纯粹的喜。

    他一向执着，想来问不答案不会罢休，陆鸢想了想，一开，先笑弯了角。

    “方才，我看到树枝上有两只雀儿，一只安安静静，一只羽都炸起来了，想去叨那安静的雀儿，却不知因何，气冲冲扑棱着翅膀，张了张嘴，又偃旗息鼓，缩了回去，轻轻伸嘴在那安静的雀儿脖羽上蹭，可的很。”

    褚昉听她描述的活灵活现，意识往窗外瞧去。

    陆鸢笑说：“早就飞走了。”

    褚昉看回她，目光落在她颈上。

    两只雀儿是很可。

    不知为何，平稳行驶的车忽然颠簸了，陆鸢捂了脖，看着褚昉锐利得极侵·略··的目光，气势上有些不战而退。

    “国公爷，一会儿还要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