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事上，他是个极纵纵的人。

    他足足忍了一个月了。

    “时辰还早！”陆鸢辞。

    “主君，您待查的事有了结果。”

    “那去帐中！”陆鸢只能妥协。

    褚昉笑了声，“牙尖嘴利。”

    褚昉坐在茶案旁的席上，斜倚着靠背，一手着眉心缓解疲劳。

    郑孟华的丧事很简单，停灵三日便葬了，褚昉依母亲所请，将郑孟华葬了郑氏祖坟。丧事办罢，郑孟华的一双儿女重新接回褚家，郑氏有意亲自抚养，但褚昉怕母亲日日看着一双儿女更想念表妹，遂没答允，仍叫嬷们抚养。

棺材，好生敛葬。”

    这一段公事繁忙，私事也一桩桩接踵而来，褚昉忙的焦烂额, 已许久没有见陆鸢, 这日从官署回来，褚昉直接去了兰颐院。

    “主君，那吴览在失火前见过吏的王大人，还见过周相爷。”

    陆鸢听到这话也坐直了。

    陆鸢以前以为褚昉是个极重规矩的人，那事必定要到帐中，后来发现，他只是看上去衣冠楚楚罢了。

    褚昉本不理她的诉求，逐渐叠的双影落在墙上，讨价还价的人语淹没在灯火之中，忽听门外一声“主君”。

    褚昉眉一皱，见陆鸢眉之间都是看笑话的惬意。

    “没听说，据查访，两个人就见过一次，还是吏王大人从中引荐的。”

    掐着她腰灵活地一转，把人挡在了里侧。

    他上次从这里走的时候，陆鸢还在气他不择言，而今见他满疲态，到底不忍心与他置气, 煮了些安神解乏的茶给他喝。

    “你的公务忙完了吗？说不定一会儿有人找你呢。”

    “府尹大人心思不正，仗势欺人，该掐。”陆鸢着他额说。

    褚昉不轻不重地陆鸢脸儿，捞过褪来的裙衫盖在她上，拢了拢自己的袍，对门外喊：“何事？”

    褚昉吃痛，闷哼了声，掐着她腰坐在自己上。

    陆鸢没办法像他随遇而安，也怕门外丫鬟听到动静，躲来躲去就是不肯合他。

    仵作验过尸后, 言吴览是中毒亡, 因吴览自大火之后便失了影踪，他真正死前的轨迹无从调查，事只能到此为止。

    锐继续禀话，将吴览与吏王鹳是同窗，且之前便多有来往的事也说了。

    褚昉, 握着陆鸢手放去自己额, “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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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昉本来还怕陆鸢计较前事, 对他搭不理, 已好了碰一鼻灰的准备，没想到她不只没闹脾气，反倒对自己贴备至，不禁喜上心，趁她给自己眉心，双手贴去她腰上。

    “你这嘴是开过光么？”

    “闹一会儿就不早了。”

    察觉他心思不纯，陆鸢手用劲儿，在他额上掐了个小月牙。

    当初那场大火必是吴览为免于信侯追杀而想的脱之计，他以郑孟华的惨烈死状让人相信他也没能逃脱，存的应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思。

    郑氏听到郑孟华葬火海的消息已是第二日了，当即便哭得背过了气，后来虽醒了，却一病不起。

    很快，陆鸢的发髻散了，衣衫也了，褚昉看着明明已经丢盔弃甲却倔地不肯认输的妻，大掌贴在她腰后，“既知府尹大人是个仗势欺人的，听话些，府尹大人叫你少受些苦。”

    褚昉这才想起吴览的事，并没避讳陆鸢，命锐门来，在屏风外回话。

    褚昉还是叫人调查了吴览在失火前几日的行踪。

    第77章 到此为止 ◇

    “疼么？”陆鸢关心了句。

    本以为郑孟华死于大火是一场意外，直到后来吴览尸重现，褚昉才意识到事并不简单。

    毋庸置疑，郑孟华是被吴览算计致死，那吴览又死于何故？

    浑厚嘹亮，听着是锐的声音。

    褚昉也不着急，饶有兴致地陪她玩猫鼠游戏。

    她刚要坐起，虎狼贴了过来。

    “我拙，竟到现在才知你是个这等刁民，连府尹大人都敢掐。”

    陆鸢这次没有打开他。

    坐席后背便是墙，陆鸢被挡在里侧，无可逃，前有虎狼，后无退路。

    褚昉稍作梳理, 勾勒整个事件始末。

    今晚定要歇在这里。

    “也要吃草。”

    事缘于有人去京兆衙门报案, 在城南河畔发现一男尸，男尸面乌紫胀，但仍可辨认形貌, 正是印象里早就葬火海的吴览。

    ◎想想你自己在说什么◎

    “吴览和周相很熟么？”褚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