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昉察觉，他不是说了么，果真查到证据，他不会手，她求他也没用。

    褚昉虽闭着躺在外侧，却知背对着他的妻没有睡着，她心中不安，她信了他的话，说不定此刻正苦思对策。

    她果然毫不犹豫选择包庇、保护周玘。

    黑暗中，褚昉的眸更了些，他翻朝外，与妻相背。

    陆鸢这夜睡的不是很好，第二日晨起，生一片淡淡的淤黑，褚昉瞧见，更恼了，匆匆吃了几早饭便要去官署。

    “夫君”，陆鸢喊住了他，“我有话跟你说。”

    褚昉心里有气，一走了之，但脚步还是因她这句话顿住了，他没有回，只是站定在门，似在等陆鸢接来的话。

    “你昨日问我，如果有个人因我犯了错，我会怎么，我现在想回答你。”

    褚昉转过来，注目看着陆鸢。

    “私心来讲，我会念他，会找状师替他脱罪，会希望他被从轻发落。”

    褚昉眉心随着陆鸢的话渐渐拧了。

    “夫君，这是非若果真因我而起，让我怎么能安心？”

    褚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鸢抿抿，知将要说的话没理，却还是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就到此为止吧。”

    不要再费心力去找周玘杀人的证据。

    褚昉失神，神空空地定在陆鸢脸上。

    她在明确告诉他，若果真查到证据证明周玘杀人，她会为周玘奔走，而为了避免走到这步，她希望他到此为止。

    “陆鸢，好好想想你自己在说什么！”褚昉拂袖而去。

    陆鸢扶着门，看着褚昉负气而走的背影。

    她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她的要求很过分么？她只是希望他不要费那么多心力去查这事而已。

    依周玘的缜密，她不信褚昉能轻而易举查到证据，周玘若反击，你来我往，两败俱伤是迟早的事。

    第78章 她会选谁 ◇

    ◎我改，你，别选他◎

    自说完那事后, 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其他缘故，褚昉又是连着几日不曾回家，只让人来拿了些换洗衣裳, 住到了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