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夫有几句话要辩解。”

    陆鸢，“你说。”

    “第一，我无心贬损岳丈，也没有说昭文坏话的意思，他将来要仕，明世故没甚不好。”

    “第二，让昭文凡事自己想办法，恕我不能苟同。”

    陆鸢看他，“为何不能苟同？”

    “圣上治国还要靠满朝文武襄助，夫人为何要昭文孤军奋战？”

    陆鸢颦眉，“你别狡辩，我只是不想他依赖别人。”

    “依赖和借力，夫人难没有混为一谈？”

    “昭文对我成见颇，夫人怎会以为他会依赖我？人有所，己有所短，能以人之补己之短固然可喜，但人怎可能事事通，为何不能借人之？”

    “昭文请我帮忙，明明是在借力，夫人何须如此严苛？”

    他说的是，听上去好像有些理，陆鸢盯着他看了会儿，暂无辩驳之辞，别过不说话了。

    但心里认定，他多少有些诡辩嫌疑。

    “阿鸢”，褚昉唤了声，想让她回看自己，等她转过脸来，才认真说：“周元诺这次狱，就是真正的自由人了。”

    圣上最后拗不过周玘，不舍得杀他，便只能答允他和离之请。他或许会被降职，但以他的才学，圣上迟早会复用他，且经此一事，从今以后再没有人能轻易拿他，不是圣上还是周家父母，他这次狱，也是抱着决心抗争到底，要么死，要么自由。

    他成的虽然晚了些，但羽翼正在渐渐丰满。

    “真正的自由人？”陆鸢明白了褚昉在忧心何事。

    “照卿，既然忧心，为何还要帮忙？”陆鸢柔声问。

    褚昉不语，他不帮忙，周玘就不来么？说到底，周玘狱是早晚的事，他帮忙，周玘只是早获自由而已，但陆家小弟会记他这个人，陆鸢也会念他用心。

    他想要这份念，她一一滴的、微不足的愫，他都想要。

    “我有什么好忧心的，你都答应要给我生个女儿了，还能跑了不成？”褚昉漫不经心哼了声。

    第90章 周玘狱 ◇

    ◎凌儿，我自由了呀◎

    过了初七之后, 还未开朝，褚昉已经开始天天往里跑了，上午去里, 午去金吾卫狱, 有时候圣上甚至一去狱中看望周玘，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因着周玘疼的病，圣上再去时会带上御医，还将狱吏们责问了一番，言他们失职, 没有早早上报周玘生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