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们一面之辞，实为栽赃，我们行路从未碰见什么稚，更未曾伤人。”陆鸢辩：“正因如此，我才疑那几人是匪徒，胡编造找茬儿。”

    孙府尹冷哼：“他们有证人，你如何自证没有伤人？”

    “他们的乡亲算证人，我们商队中人就不算证人么？说到底，他说我们伤人是一面之词，我们说他栽赃也是一面之词，大人信他不信我，是否有失公允？”

    陆鸢没有提议让他们指认，因他们既然说谎，便会说谎到底，就像他们随污蔑一样，也会随手指一个人，咬死不放，说不定还会严刑供，于商队不利。

    目前除了双方各执一词的供词，没有别的确凿证据证明陆鸢方伤人在先。

    场面一时冷来。

    孙府尹忽重重拍了惊堂木，“褚夫人，砸伤稚的事你不认就罢了，这事本来也没多大，他何须栽赃你，但你如何能纵手行凶，草菅人命！”

    这是行把说不清楚的起因翻了过去，直案重。

    “就是！草菅人命，我二哥的胳膊都被他们打折了！”几个大汉纷纷诉苦，言被陆鸢护卫打的非死即伤。

    陆鸢：“他们动手在先，我们只是自保，难不问青红皂白，谁死谁伤谁弱谁有理么？”

    “你这叫什么话！难我们搭上命讹你吗！”

    孙府尹又一个惊堂木去，“仵作验过尸，那人死前已经多骨折，本没有伤人能力，你们杀他只是自保？”

    “我们没有杀他。”陆鸢正辩。

    “就是你们杀的，你们夺了我们的刀杀人！”大汉纷纷讨伐。

    孙府尹地笑了，“褚夫人，如何证明你们没有杀人？”

    “你自己都说了，把百姓当匪徒，你们有动机、有能力对他们死手！”

    陆鸢不语，他们确实占了个更合乎理的杀人动机和行凶能力。

    “孙府尹”，褚昉不急不躁开，“杀人罪名不小，单凭杀人动机和能力可不行。”

    他看向巡，“巡大人，你说呢。”

    巡颔首：“动机和能力只可作推演，若定罪还需确凿证据才可。”

    孙府尹佯作赞同地：“当然，但现有证词和形都指向商队护卫杀人，褚夫人如何证明你方没有杀人？”

    陆鸢颦眉，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