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朝代了……”

    “嘘，你小声，人家还——”

    “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婢而已，也就她一烂骨，才甘愿沦为贱，要是我，早就没脸活了……”

    燕无畏的目的确实达到了，看着在上的公主陷了泥淖里，旧时的人，谁都可以对她品论足。

    起初她也曾被气得躲在被里哭，可渐渐的，她学会过滤掉不实的言论，这些话，再也伤害不到她了。

    她向来是特立独行的人，又何须在意别人的光？她决心要的事，更无需向何人解释。

    短短十几步的距离，不过须臾便回到了阁里。

    燕无畏已脱了披风和帽，和穆皇后在一左一右坐在炕上谈。

    觉察到有人走近，燕无畏掀起向她望了过来。

    在中活了十五年，她是个公主，也对里的礼仪忌讳了若指掌。

    女不能直视皇帝的脸，她便耷拉着，向他屈膝行礼，“婢给皇上请安，娘娘一大早就让小厨房给皇上炖的海参鱼翅羹，请皇上用吧。”

    燕无畏看着前这个少女，她黑的发梳成双丫髻，穿着一袭蓝的坦领襦裙，红的绦带束得那柳腰不盈一握，领的边上绣着蕉叶纹，再往上是浅浅的一峦起，雪一般的颜仿佛会灼伤人。

    那张脸也是毫无挑剔的，柳叶眉，桃，五官都像是到了每个人心尖上似的。

    可他已经年过三十，早已过了窦初开的年纪，更不会忘了，这个女人，三番四次挡了他的仕途，若不是她的阻碍，他早就坐拥天，何至于到现在？

    还有那个耳光，竟害得他左耳失了聪。

    他没有开，嘉月就不能起来，于是仍维持着屈膝的姿势端着托盘。

    他慢慢收回目光，穆皇后心里数着数，觉到他的目光在她的上多停留了一瞬，不禁暗暗地扯了嘴角。

    “皇上，臣妾将才说的，你意如何？”

    “后的事，皇后决定就好。”

    帝后接着谈，过了许久，便彻底把她晾在一旁。

    过了约两盏茶的功夫，皇后说得都了，抬起，才见她仍像木似的杵在跟前，心底痛快了些。

    她凝望着他的鬓角，缓声，“皇上不如先用羹汤，冷了味可就腥了。”

    “朕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