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预料到他还会提起这桩事，睫扑闪了一，才，“其实臣妾连针线都没有摸过，哪里会什么双面绣呢……再说，臣妾如今的月钱也不过一两，也买不起什么贵重的礼……皇上息怒，臣妾还给皇上准备了别的贺礼呢。”

    燕无畏没想到她过得竟如此拮据，心便不由自主地和了来。

    “什么礼？”他问。

    她见他面缓和，语气也轻快了起来，“臣妾给皇上一支舞吧？”

    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还会舞？”

    她有些不服气地嘟喃，“臣妾见过教坊的舞?，不就是扭腰转么，不难……”

    他登时就笑了。

    到底是在寝殿里，关起门来，也算是野趣，他便允了，“那吧。”

    她见他尾的笑意未散，便愈加得寸尺地试探起他的底线，“臣妾听闻皇上善九节箫，能否请您替臣妾伴奏一番？”

    他眉心拧了起来，“你给朕献礼，让朕给你箫？”

    “那就算了嘛……”她作势便要起。

    燕无畏便把门外值守的太监总叫了来，“德海，把朕的九节箫取来。”

    嘉月又，“能否借用皇上的御剑？”

    燕无畏眸光晦地看着她，她吞了吞，“臣妾表演剑舞……可以吗？”

    于是燕无畏又加了一句：“把朕的乌钩剑也拿来。”

    德海很快就把箫剑都拿来了，他看着燕无畏言又止，又想起他曾是手握重兵的九门提督，不至于和这小小选侍动手动脚，这才默默地退了去。

    嘉月颠了颠手中的剑，认了这就是那把斩了皇叔的剑。

    手心好似被稠的血到，剑柄的纹路地嵌她的里，半晌，她才恢复了平静：“这剑真不错！”

    燕无畏并没有察觉到她一晃而过的失神，而是和声问，“要什么曲？”

    “关山月吧。”

    “关山月……”他喃喃复说了一遍，又想起了她的名，嘉月。

    收起飘的思绪，他把箫凑到了嘴边缓缓了起来，这是一首战歌，一开始，就是略带悲戚的声调。

    而她则开始就着曲调，舞起剑来。

    认真说起来，她这个还谈不上舞，只是她自幼习武，挽起刀来，快得只剩一银的影。

    她随着乐曲缓缓腰，复而以极快的速度翻跃了上来，剑在手腕间转了一圈，忽而左勾，忽而右挑，就在乐声到了-之际，只用单足地，剑锋一转，便直直地往前刺去，就像一风刷的一声刮过，在离他颈边只有几寸的距离微顿，又悠悠然地转了回来。

    就在那一弹指的时间里，她不是没动过杀心，只是杀了他以后，她也不可能逃过禁军的追杀，况且她也没有朝臣的支持，还是死路一条。

    于是，她又冷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