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忖了忖又苦婆心地叮嘱，“娘娘若需要用人，尽差余通政使，若他不来的，让他派人来寻臣。”

    那时郭枭奉命镇压山寇，指派为副将燕莫止随行，没想到山寇被铲平后，郭枭竟浮起了另一个念，他想自立成王。

    那时的他，刚过及冠之年，即便命运暂时不公，满腔的血从未平息，想到杀母仇人依旧过着养尊优的生活，他心的仇恨的怒火便加了一分。

    松奉县在南方，与建京相隔几百里，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

    “令堂之前可曾走失？”

    他们离建京太远了，兵力也非十分大，用不着等他们建京，他们就会以臣贼之名被人拿。

    “不必，这是臣的家事，臣自己理就好。”

    没想到，他还是慢了一步。

    怎么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当走失，令她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连结起来。

    此时的燕莫止已经骑虎难，为了苟住自己的命，他只能成为他的军师，继续为他谋划策，可私，他却已经为自己谋好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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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莫止自然是反对，并非他对朝廷抱有什么幻想，而是绝非一个好时机，虽然自立为王的不少，可想要走到最后，不是凭着刚愎自用的就能够成事。

    “我省的了。”

    他摇了摇，一来母亲并不是时刻都不清醒，父亲也都看护周到，二来周围的邻居也都和睦，母亲时常与邻居有说有笑，若母亲远，不可能没人知，可……

    于是他白天地，晚上就着月光读书、练武，不愿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他不轻不重地回：“臣接到父亲来信，说母亲走失了。”

    她，“好，那你早去早回。”

    终于，他在营帅郭枭面前了脸，受到了他的重用。

    永德四十二年，他走了定州，一举中了武士，从而步仕途。

    “那你赶回去看看吧，”她摁住了他的手背，发现他的手有些凉，再看他毫无血的脸，只好宽，“我这里没事，要不我派人帮忙找？”

    他极力游说郭枭放弃念，然而并没有效果，反而令他们二人生了罅隙。

    燕莫止不是魏邵，对这块狭窄之地谈不上有什么乡愁，可他确是实实在在地在这个不算富裕的家里，味到过一段柴米油盐的温馨。

    他就这么了三年的地，秧，秋收获，他手握锄，脚踩淤泥，每一寸肤都磨砺了地印记。

    而这时朝代又已变迁，江山落到一对资质平庸的父上，因为羸弱，又信臣，朝廷动，世风日，到都有民山寇暴动，朝廷的武力镇压，却是得到一波又一波的反噬。

    大约受他的暗示，他还没仕，便已收到同僚上峰的排挤，他们甚至合伙设了圈，一夜之间把他贬到遥远的蝉山军屯里。

    “至于尚未完成的任务，只能先暂停，等回京再议，那臣先走了。”燕莫止说完，复地看了她一，脚心不再缠绵，径自踅离去，阔步走了门，翻上，扬鞭往城门而去……

    燕无畏率大军其不意地突击了郭枭的军队，早有计划的他不过短短半日，就将郭枭

    燕莫止看她眉间舒展不开，伸手熨平了她的眉心，勉扯起嘴角：“娘娘不要胡思想，这事跟你一关系也没有，只要你……朝堂安稳，臣也就安心了。”

    嘉月心有个更层的隐忧，只怕并非走失，而是已经遭遇不测呢？要不是她把这么艰的任务给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她知，他的母亲偶尔会神志不清，又是孤一介妇人，一旦走失，她未必能记得回家的路，也就更加危险。

    然而他的仕途并不十分顺利，彼时的燕无畏已是手握重兵的权臣，他自然不能令他这个污接近朝堂，以损了他的声誉。

    郭枭继续挥军北上，吞并了周围的地盘，把几支军队和山寇收为己用，底气愈发足，便一举摇旗称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