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太久没有泡茶，恐怕手艺都生疏了，还请您不要介怀才好。”

    郦首辅端起茶，轻轻地散了气，这才轻呷了一，嘴角立刻弯了起来：“好，好茶还得有你这等好茶艺，才不算是糟蹋了茶叶。”

    说起来，柳明能司礼监，也得益于他在郦首辅面前了个脸，郦首辅见他个，模样斯文又会笔墨，便起了将他安司礼监的想法，而柳明，也一如郦首辅所想，为了那个寻常侍难以的衙门，暗中成了他的桩。

    “您过奖了。”柳明抿了抿纯，亦是捧起茶杯，拂散气，以袖掩慢慢地品着，半晌才搁茶杯，“如今圣淑和摄政王已败名裂，看来才得提前恭喜郦首辅心愿达成了。”

    郦首辅鼻息轻哼了一声，“那两人岂是个好惹的主？现在祝贺，还为时尚早，还是得徐徐图之才是。”

    “是，还是您考虑周到。”

    手中的茶慢慢的喝完了，柳明又继续慢条斯理的倒腾着茶，须臾，又冲好了两盏泽清亮的茶汤来。

    “我也快到甲之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倘若连这都判断不，岂不是白活了这一遭吗？”

    柳明轻轻一笑，“您真会开玩笑，您可是商朝元老，年轻的时候便已是卓尔不群，如今更是风采依旧，才还要向您多学习学习。”

    “对了，听说你和太后边的那个小女吵架了？”

    柳明垂眸，应了声是，“不过是个脾气火爆的女，臣之前在直殿监时，见她被人欺负，偶然搭救了她一把，没想到她却因此缠上了才。”

    郦首辅眉骨微挑，狐疑地望了他一，“你不喜她吗？老夫看着模样倒还不差啊。”

    柳明摇了摇，“以前是没了办法，像才这没有份地位的小太监，都是自己在院里支了锅，生火饭的，那些年纪较的，早就有了一条门，给那些女们留一些好，这样就会有她们给自己好了饭菜带来吃了，才也是得了前辈的指导，对于她的主动讨好，这才睁一只闭一只，为的也不过是一饭吃。”

    “也是，你今非昔比，上赶着为你饭的女恐不在少数，既然合不来，也不必勉。”

    柳明虽得清秀，话也说得温吞，可那双黑沉沉的眸里却蕴着熠熠的微茫，“郦首辅说得甚是，才不过是一副残缺的，不期望有什么男女之，还是到手的权力适合才。”

    郦首辅从他里看到了壑难填的野心，他很欣赏，如果一个人孑然一，无无求，那么便很难利用得了他，可是，他有望，亦有仇恨，那就不一样了。

    郦首辅满意地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可惜了，倘若是一副健全的，以你的才华还不至于此……”

    “才不敢忘了您的提携之恩，才是罪臣之后，能得以苟存，已经是庆幸了，怎敢有别的念想呢？”

    郦首辅继续循循善诱，“你父亲事的时候，你尚幼小，可老夫却是记得一清二楚，当年你父亲南征北伐，功震主，永康帝卧病不起，诸藩虎视眈眈，他向先帝谏言削藩，没想到竟被污蔑成谋反，这才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实在是可惜了……”

    “是，才永远忘不了，被抄家的那天，才的母亲被得投井，妹妹也充了教司坊……”他说着悄悄握了双拳，了一气，“都说永康低宽厚仁，好贤求治，可他又为何容不忠心赤胆的阿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