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竖着眉，“过来，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于是他有朝前挪动了几步，挨着床沿坐了来。

    嘉月觑着他那张波不兴的脸，心却徘徊了起来，她明明知自己错了，可是越加愧疚，越是开不了这个，那张嘴仿佛黏住了一般，竟一句话也说不来。

    反而是燕莫止见她瞪着那双漉漉的睛，言又止的模样，主动开了问，“还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嘉月摇了摇，鼻尖又开始酸胀了起来，她了鼻，“燕莫止，你是不是没有嘴？我骂你你都不会反驳一声吗？”

    “是我的错。”

    “你错在何？”

    “我不该对你产生占有，不该趁你怀夺了皇位，更不该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边……”他的神一贯冷淡，眸光却如三月里的曦光那般温。

    她的心不禁又柔了起来，他这人就是这样，仿佛没有脾气似的，无论她怎么骂他，都能俯首帖耳地任她拿。

    可仔细斟酌起来，他对她有占有，不过是因为他着自己，纵然他有行差踏错的地方，可因为形势所，为了稳固朝堂，也为了保住她的名声，这几乎已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她的咙当时像堵住了棉，又刺又痛，可她的矜傲不允她低认错，沉了半响，她又使了杀手锏。

    “燕莫止……”她朝他伸了手，眶仍是通红的，泛着温的，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兔，“我好……”

    他瞳孔里慌地颤抖了一，握住她的手，说话声更是不成语调，“吗……那我……这就让太医过来？”

    “我不要太医，”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瓮声瓮气，“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哪有不从的呢，俯来，将她温馨香的的圈在了怀里，虽猜测她又在诓骗他，却还是有些担忧问，“还不？”

    嘉月扑他怀里，抬手亦是圈住了他的背，他上冷烈的雪松气息一窜她的鼻息里，仿佛有天生的力，她只要一闻到这个气息，即便是心再烦躁，也会在一瞬间安定来。

    她摇了摇，嗫嚅，“这会又不了……”

    燕莫止知她在示弱，正如以前每一次她与他意见不一的时候，打了掌再给个甜枣，这是她一贯的路，为的是让他俯首帖耳地奉她为主。

    可她不知的是，就算她不必费劲心机，他也早就是她的裙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