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雕刻起来。

    浮香端着漆盘来，上放着一碗甜汤，正冉冉盛腾着气。

    见她片刻不停，依旧埋在苦，忍不住声劝：“姑娘，这几日您闷在屋里，都不知雕刻了多少件儿了，不如歇歇吧。手上的伤好了又裂，如何经得起您这样劳啊？”

    “我没事，”班馥了木屑，漫不经心地说，“你先去歇着罢，不必侯在这儿了。”

    浮香将甜汤放在案几边，矮跪坐到她前，用试探的吻说：“姑娘，前些日朝云提及太殿最喜这甜羹，今日小厨房了，您可要试试？”

    “我不吃甜的。”班馥也未抬。

    她惯来喜咸辣之味，浮香也不意外，顺着提议：“那……要不给殿送去？”

    班馥雕刻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笔：“殿若是想吃，自有边的娴月姑姑心，我去献什么殷勤。”

    浮香急：“殿好几日未曾来抱阁了，姑娘如今待在东，又未被赐实际的名分，若是再被殿冷落去，往后如何是好？”

    班馥微侧坐了，不吭声。

    “姑娘便是嫌婢多嘴，婢也要多说一句。姑娘素日不争，可这东里，可不止住着姑娘您一人。婢听人说，芳撷阁那位，这些日已然是动用了虢国之力，在中走动关系，想让殿抬她侧妃。她是虢国郡主，份本就不低，保不准真能如她所愿呢？”浮香满腹担忧，“她若是了侧妃，姑娘当如何自？怎么姑娘也不见着急，不为自己的前程筹谋筹谋？”

    ……筹谋什么？

    越说越离谱，她来这儿，又不是为了爬他的床。

    “我知你满心为我打算，”班馥挲着手里的木雕，纠结地说，“可是你不懂，我对殿……是仰慕、是敬重，我没有存什么其他的心思，自然不想去争什么名分。”

    看着浮香一脸不赞同与困惑，班馥挠了挠，解释：“就像……就像你看着神庙中的神像，你会心生冒犯之心么？”

    纵然有那么些时刻心旗摇动，也只能证明男祸人。

    浮香问：“那为何安人侍寝，姑娘心不好？”

    班馥滞了一，莫名有些心虚：“我……我那是觉得，她与殿不相罢了。”

    “……那不提安人，婢还是不明白，不是对殿是慕还是仰慕，您既已东，不殿枕边人，那要什么？”

    自然是报恩之人。

    她现在也想明白了。

    反正这离国细作，不是她，也会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