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恼地扯了扯衣裙，“你看你让我穿成什么样儿了？”

    班馥冷着脸不说话。

    班馥淡声：“我平生最讨厌被人摆布，不你是忠心还是私心，若再敢奉违，这抱阁也留不你了。”

    班馥停来，有些没反应过来地坐回床沿。

    邓显是他师父，泰安乃是邓显一手带来的，两人好得同父。

    歇了晌午，班馥早早的就到姜嬷嬷住报到。

    安诗雨瞪着她，几乎怀疑她是故意的。

    朝云和浮香等了好半晌，终于听到了室的动静，连忙推门去。

    若是从抱阁被撵去，被捧踩低的人轻贱倒是轻的，最要的一桩，是哪里又肯收留她这个被主遗弃的罪？

    从前想着浮香年纪小，班馥也没怎么说她，可是经过昨夜的事，她确实觉得这丫该好好提整治一番。

    朝云便对班馥说：“昭训息怒，且看在她日常服侍也算尽心的份上，宽恕一回罢。往后，若是再犯，尽往重了罚，想必浮香也绝无二话。”

    班馥看到她，立刻拉了脸：“你这丫好大的胆！昨夜我怎么跟你代的？”

    ＊

    她是鲜少发脾气的。

    不过就是走个路，能有多难？

    两人应：“但凭嬷嬷安排。”

    倒不是她拿乔，确实是她们两人来得早了。

声：“孤没事，不许到你师父跟前嚼。”

    班馥始终不回应她的挑衅，行完礼，就站在院中等着。

    姜嬷嬷便叫安诗雨又走了一圈。

    夕上前替元君白更衣，泰安侯在一旁，躬笑应：“主爷，才哪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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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香笑着搭话：“可不是么，殿疼惜昭训，早上走时，都不让婢们声。”

    “怎么这么晚了。”班馥急急忙忙地床，“今早不是还要去姜嬷嬷受训，你们怎么也不叫我？”

    浮香哭泣不止，直言再也不敢了。

    “……是。”

    元君白“嗯”了一声，顿了，又代：“姜嬷嬷那儿派人去打声招呼，就说孤恤昭训不适，让她晚些再过去上课。”

    浮香也有些被吓住了，慌忙跪去，急急解释：“昭训恕罪！婢、婢蠢笨，许是误解了昭训的意思……”

    “这么好？”

    她到底不是正经的闺阁千金，仪态不够雅致也是正常。

    安诗雨走了一遍，班馥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谦逊的笑：“不好意思，嬷嬷，能让再走一遍么？”

    回笼觉是最容易睡过的，更何况还有元君白的嘱咐，哪里有人敢打搅她？

    安诗雨比她晚来一步，见了面，先是冷冷一笑：“我是哪个恃生的主儿，仗着殿些许，连太后娘娘的懿旨都不放在里，原来……是妹妹啊……”

    姜嬷嬷见两人都在，尚算满意地了：“好，今日上午呢，老教良娣学了中走路行礼的仪态，良娣聪慧，一学就会。昭训不在，却也不能拉课程，不若良娣先走一圈示范一，再由昭训学走。等昭训学会了，我们再来学习午要学《女戒》。如何？”

    ＊

    班馥若有所思地，随即又对姜嬷嬷说：“嬷嬷，我觉应当会得七七八八了，但还是想再仔细看看。”

    良娣位分比昭训要不少，在人前，她自然需得敬着安诗雨。

    朝云笑着安抚：“昭训莫急，殿已帮您告了假，过了晌午再去也不迟。”

    安诗雨上的气撒不去，瞪在她上的目光像是不得给她瞪个窟窿来。

    班馥保持着得微笑，向她行了一礼：“给安良娣请安。”

    安诗雨瞥她一：“我可不敢受。”

    这话说得恨绝。

    班馥睡到自然醒。

    “这次既然朝云替你求，就先罚你一月俸禄，去罢。”

    浮香哀求地扯了扯朝云的裙摆，朝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她据这些时日的相，她对浮香的，大约也摸透了几分。

    泰安一叠声地应。

    没有让她们等太久，姜嬷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