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虽然是个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但到底拗不过权势，受了“人在屋檐不得不低”的委屈。

    元君白挲了她写字，轻轻放，这才离开。

    泰安在门候着，见他来，压低声音问：“殿今夜不在抱阁留宿了？”

    元君白了鼻梁，神这个时候才显疲乏来：“不了，回罢。”

    若是今夜再与她同寝，他也许会像昨夜那般心猿意，难以安睡。

    元君白摇哂笑。

    往回走的路上，他想了想，嘱咐泰安：“明日，让你师父到姜嬷嬷去坐着叙叙旧，就说是孤的意思。”

    泰安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心明白过来了。

    殿这是怕昭训再在姜嬷嬷和安良娣手吃了亏，这才派师父过去。

    要论资历，这里，也就只有他师父邓显，能够和姜嬷嬷平起平坐了。

    姜嬷嬷服侍太后数年，而他师父呢，早年间侍奉过当今圣上，后又被派到静端娘娘边，成了娘娘心腹。

    现如今和娴月姑姑一同，看顾着太殿大，此间功劳，里无人不知。

    泰安笑应：“师父刚从公主殿回来，正寻思着要找人唠唠外的新鲜事，这份差事，可太对师父的胃了，才替师父谢过主爷。”

    元君白笑瞥了他一：“少贫嘴。”

    泰安乐呵呵地应是。

    翌日。

    班馥拎着只抄了三遍的《女戒》去差，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还没有想到用什么法糊拖延过去。

    因此，去之时，难免有些磨磨蹭蹭。

    到了姜嬷嬷授课的地方，她本好了见到她吊着梢训她的样，可刚踏去，就听到了其乐的笑声。

    姜嬷嬷和邓显竟站在一块在说话，邓显也不知了些什么给她，姜嬷嬷动作迅速地收，脸上带了笑：“你真是有心了。”

    邓显这老狐狸袖善舞，挥了挥手：“哎，嬷嬷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

    班馥迟疑地走去。

    姜嬷嬷见到她竟然了，脸上还带着未收的笑意：“昭训来了，请坐罢。”